承,似乎都不认为副长的位置应该是自己的。
朝堂寂静,却忽然发出一声轻笑。众臣罔顾回头,却发现那身着宽大官服的女子扯掉了一直盖在额上的透额罗,将艳丽逼人的容色露了出来。
宽大的官服故意遮住纤秾有致的身体,却仍然显出几分风流来。
那女子一反低调少言之态娇笑一声:“我说谏院的伍大人,您看我生的美么?”
那伍大人看着美人含情带睇的模样,眼睛早已经直了半天,舌头也打起了结:“那那那那那自然是美的。”
女子忽然将脸板起来又是那面无表情的常态:“我不过稍施手段,伍大人身为谏院的长官,竟然在朝堂公然出此声色恶语,这样的人怎么配在朝堂口舌的谏院任官呢?可惜我还不够狠毒,不然伍大人谤议本官,本官的十八班刑具早就上你之身了。不打紧,下官在刑部大狱识得些剥皮抽筋之法,大人身体宽肥定然能多出些油。”
他多年来何曾被自己的口舌驳倒,又恨自己一时间贪恋美色,竟然指着灵均讷讷说不出来话,一口气不支便软软的倒了下去。
朝堂中一片恐慌,赶紧将人抬到一旁医治去了。那些老臣看着这年轻美艳的脸庞仍旧高傲的高高抬起,都唉声叹气的直言:“又是一个姜楚一,本以为从前低调了,岂止还是太过傲气了些!”
☆、毒杖
仁帝冷哼一声:“如此胡闹成何体统!姜灵均,朕有意提拔你,有什么话好好说,何必闹得如此不愉快呢。”
灵均三跪九叩虔诚之极,眼中却含着泪意:“陛下,臣并非贪图职权,只是如今御史台可用之才极少,臣虽不才,却也有忠君之心。伍大人若是不同意臣无二说,可他为何上来便攻击臣毒辣淫荡?臣为官几年,各位大人看的清楚明白,若非用非常手段,哪能制服大狱许多狡诈诡异之人呢。何况伍大人污蔑臣秽乱朝堂,臣实不敢当,那怕是伍大人指错人了!”
少女的眼睛斜斜的吊起来,面色却冷漠之极,郑家的人倒是坐不住了,这女人是在暗指郑言师不成?若姜灵均都称得上淫荡,那郑言师岂不是公开妓女了?
仁帝手中的香珠撇在一旁,忽然若有所指的说了一句:“可惜齐三去训练驻兵不在身边,他总是极有见地的。”灵均忽然听到这个名字便感觉步调一乱,她抬起头便对上了仁帝的眼睛,冷冽,阴沉又深不见底。
齐贞吉和陆兆庭忙着装死,一向善辩的乌修文此刻也异常平静沉默。灵均心中苦笑一声,她果然本就是孤立无援。即便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一切,她的心仍旧感到一片冰冷。父亲啊,怪不得你有通天之才却不愿意再朝堂立足一天,这里的人心太冷了!
如撮盐入火野火燎原,灵均麻木的听着谏院的谏官对着她指指点点。她跪在地上,地砖的冷意渐渐侵蚀到双膝,可是她仍旧挺直腰板看着前方,对其他的声音充耳不闻。
“各位大人,且听老朽一言。”灵均转过头去看到支道承那一向平静的双眼闪烁着野兽的凶光。哦?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