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点多钟,打通了“爸,妈,我是桑林。强打过去我着急,出去喝了点儿酒。你们在家挺好哇?我哥我嫂子也挺好吧我在这儿也挺好的过了年,我二十二了,老大不小了,你们不用惦记我”
正如他所说的,他的父母没睡,一直守着电话。听到了他的声音,他的爸爸那么刚强个人,掉泪了!
丁一乾和牛儿谈上了。
桑林对丁一乾说:“你吧,要想找,找个正了八经的处着。你说你跟牛儿,她有对象,你也有对象,那边不黄,这边儿还扯着”
“俺俩谈好了,在这儿,维持现状;到了北京,就当不认识。她陪我遛,陪我玩儿。你好哇?湘子要书,想起了你;不要书,你是个啥?连个电话都不带打过来的。”
“不求天长地久,但求只有一宿”这句爱情宣言是桑林给丁一乾和牛儿总结出来的。
两人互相揭短,因为这个,几次擦出了危险的火花,幸好我们劝得及时,没酿成大祸。
湘子是桑林在安徽卖书时认识的,她是在读大学生,有手机。几天的时间,两人的感情急剧升温,并呈如火如荼之势!桑林的朋友的手机,成了他与她联络的通讯工具,晚十点以后,基本上变成他的“专机”了!发短信不解渴,直接通话,聊上一两个小时是常事儿,漫游费骤增。
桑林背着手,在屋里不停地走动着“她现在干啥呢?这他妈的怪我呀!当初抓点儿紧,至于闹心吗?”
“咋抓紧哪?”往根问。
“那天也倒霉!我领她回旅店(员工们包住的地方),门上锁了,我忘带钥匙了。我把锁别坏了,进了屋,紧张啊!这哪儿是处对象啊,快赶上谈判了!没唠上几句,就听见走廊的那头有人敲门。糟了!是不是查房的来了?我的身份证丢了,没补呢,怕公安局堵着俺俩,说不清道不明的。我带着她,着急忙慌地逃了出来。那几个人哪是公安局的呀,是住店的。俺俩都走到楼下了,就别回去了。嗨,别提了!”
由于工作的需要,把他调走了,两人就此分开,电话打得少之又少。
“你想过将来跟她发展到结婚的那一步吗?”往根问。
“咋不想呢!”
“你找个时间,带上钱,直接上她们的学校找她呗!”
“太远了。”
“远怕啥呀!越远,不更是说明你对她的真心吗?”
“车费得多少钱哪!起码,我得带上千儿八百块钱。借支借的,我都花的差不多了。拿着钱去,成了,我倒不在乎;她对我要是没那份儿心,我不白花了吗?”
“你老是耗着,她那边儿啥情况你知道哇?光电话联系,隔着这老远,你不试一下在大学,谈恋爱可不是啥稀奇的事儿,就你那点儿事儿,几天不就冲淡了?”
“啥也别说了!都怨我那时胆小!”桑林追悔莫及。
情人节的前几天,湘子突然给他来了个电话“桑林,怎么样啊你?在哪儿工作呢?还卖书吗?少喝酒,注意身体”几句温柔的话,把他那已死的心又激活了。湘子切入正题,她想要一本什么什么书,什么什么出版社出版的,定价是多少钱,一一报来。
我们这儿没有这本书,桑林调动了他的兄弟们,在各个书店里转,转了一个下午,还是没有。
丁一乾对桑林说:“我有一件衣服埋汰了,你给我洗干净了,我帮你整一本。”
“你可别调理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