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跳了,但你没跳完,不是喊了一嗓子又下去了吗?就演你下去后的那段,他们和老外跳舞的那段。”
“我靠!白忙活了!”
“我啥样啊?”我问伊江。
“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
我给了他一掌“说!跟生活中的我有啥区别?”
“没区别。”
“你们呢?你们啥样?”
“还那样。”
“啥时候演的?”
“昨晚十二点钟的新闻。”
我们表演的节目,可能只有这几个出去喝酒的和那些严重失眠而又有幸能掰到这个台的人看到了。我们和我们的亲戚们都没有看到,全国有多少人能看到呢?让天神们统计去吧!
过年了。
戈舟行做了几道大菜,伊江买了几瓶本地产的名酒,我们用装书的箱子搭了一个大平台,上齐了烟酒饭菜,大吃二喝了一顿。
包饺子成了我们的难题,没有桌子,没有擀面杖,没法弄。
我们与老戴的人商议好后,带上了拌好的饺子馅、面粉、碗、筷子,上他们那儿了。
他们的条件比我们的好多了!房东家有一张平面光滑的桌子可以当作面板;摊开包书用的崭新的牛皮纸,可把饺子摆在上面;擀面杖嘛,向房东借。房东说没有,他们过年吃汤圆,不吃饺子,更没有擀面杖,不像我们北方。闪雷把拖布把儿截下了一块儿,洗干净了,用来擀皮儿。我们最称心的是,房东给提供了一台大彩电,可以看晚会节目了!
我们使不惯蜂窝煤,火上的慢,一大锅水烧了快俩小时了才开,煮好的饺子供不上吃的。吃饱一批,换上一批。
吃完了饭,晚会演完了,也该告辞了。
到了我们的住处,桑林要给他的父母拜年,他借来了顾长歌的手机“妈呀,爸,我是桑林。在家干啥呢?咋不说话呢掉线了!
“爸,妈,我是桑林咋又掉线了!”
第三遍打了过去,手机里传来了一位女性的甜美的声音:“对不起,你拔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您稍后再拔。sorry”下面就是听不懂的“鸟”语了。
“他妈的不顺当!窝囊啊!”桑林气得直摔手机。
“有啥窝囊的!”往根说“打不过去就叫‘窝囊’啊?”
“大过年的,那我还得咋窝囊啊?!”
“线路忙,你打不通,白天再打呗!”
“不行!我必须得打通!我要是打不过去,我爸我妈守在电话边儿,不带睡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