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再任凭事态发展下去,如果说心上的那根弦被宣帝拉到了极限,那么接下来,绝不会是弦断人亡。
心里的弦开始反弹,每一个试图伤害我颜雨的人,到最后,只能为我所伤!就算两败俱伤、同归于尽!
我开口,坦然,无畏“陛下,这是在羞辱子服么?”
宣帝一愣,我对着他,露齿一笑,轻蔑地。
“只是陛下羞辱子服的手段,实在不怎么高明。不管是膝部,或是其他更si密的地方,不管是看,还是碰,还是更猥琐、更肮脏的举动,任何一个平庸低jian的男子都可以为所yu为,子服毫无还手之力。原来,当今天子,也不过如此,比那些jian民高贵不了多少。”
雪山于瞬间崩塌,如我所料,最先埋没的是宣帝自己。
筛糠一般颤栗着,粗重地c花n息,青铜的药瓶握在掌心,似要捏进掌心般五指收紧,似要捏碎了一般指节倾尽了全力地下压,却因压不下去而突起,似要突破皮肤的羁绊。
终究,未能成功。皮肤扼制住了暴突的指关节,渐渐地把它逼回原位。有血,从松弛了的指间流出,是瓶子的棱角戳破了他的手掌?
些微的悔意。
悔意乍生的瞬间,看见宣帝对我笑,倘若那嘴角略带神经质的抽搐可以称之为笑的话。
“子服,当真是病糊涂了。朕何时羞辱过你?朕为何要羞辱你?宫内人尽皆知,你廉子服可是朕心头的一块肉。即便朕舍得伤你,又怎能伤朕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