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尘暄又道:“曲大小姐先忙吧,我先走了。”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曲轻歌的房间。走出房间的他低头看向手里的药膏,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刚才说的原因自然不是真正的原因,但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真正的原因到底是什么。非要说一个的话,大概是他想更了解曲轻歌吧。但曲轻歌这个人警惕心太重,拦在她心门外的荆棘高不见顶,所以他只能用最蠢的方式靠近她。
将自己的秘密如珍珠般一颗颗展露于她,或许次数多了,时间久了,她也会如同礼仪之邦的君子,以礼尚往来之道,向他展露自己心中的那片秘密之海。这便是谢尘暄与那位女子之间的微妙关系,他首次对一位女子如此心动,那份兴趣犹如初升的朝阳,温暖而明亮。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迷人的笑意,犹如春风拂过湖面,荡起层层涟漪。他将手中的药膏轻轻收入衣袖之中,宛如将一份珍贵的情感藏匿于心底,然后大步向厉王妃的房间走去,每一步都充满了坚定与期待。
而在另一处,曲二夫人的心却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落叶,飘摇不定。她的眼眸中满是惊恐与无助,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仿佛随时都会夺眶而出。“母亲,这……这可怎么办才好?”她的声音颤抖着,如同寒风中的落叶,无助而凄凉。
原来,那野丫头竟然是厉王夫妇失散多年的孩子,而她的儿子翌儿,却曾经对那丫头做出过那般混账之事。曲二夫人一想到这,心中便如同被巨石压住,喘不过气来。她害怕厉王夫妇会找上门来,找她的儿子麻烦,那种恐惧如同黑暗中的幽灵,时刻缠绕着她的心头。
曲老夫人听到曲二夫人的哭声,心中更是烦躁不已。她一拍桌子,怒骂道:“好了,别哭了,我这还没死呢!”她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寒风,瞬间将曲二夫人的哭声冻结在喉头。
曲二夫人被吓得立即收了声,她小心翼翼地唤了声“母亲”,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哀求。她知道,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这位年迈的母亲了。
曲老夫人又何尝不怕呢?当初那件事,她可是极力保护翌儿的,若是那野丫头在厉王夫妇面前编排她的不是,她难免也会受到牵连。但现下让她头疼的又何止这一件事呢?曲轻歌那丫头,顶着被她打伤的额头,到处招摇,现在全京城的人都说她为人不慈,对晚辈苛刻,手段狠冽。这让她在京城中的名声更是一落千丈。
前天,曲靖晖去厉王府看望曲轻歌后,直接跟她翻了脸,说她以后不用再教导他的孩子了。一想到曲靖晖当时那阴冷的神情,曲老夫人心中便不由得一阵后怕。
这该死的曲轻歌!最近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都是她弄出来的,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中了什么邪,突然变了个人似的。不仅不再受她们控制,还处处与她们做对。曲老夫人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与无奈,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困在了一个无形的牢笼中,无法挣脱。
然而,曲二夫人却并没有察觉到曲老夫人的心情变化。她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恐惧之中,怯怯地问道:“母亲,那要是以后说了呢?”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不确定。
曲老夫人瞪了她一眼,心中更是烦躁。她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一些:“说什么说,那种事情吃亏的是女子。曲轻歌对那个叫月亮的丫头上心的很,先前跟我们闹成那样事后不也是将那事压得死死的,半点风声没露出去。她这么做可不就是为了保护那丫头的名声嘛。”
曲二夫人听了曲老夫人的话,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她仔细想了想,觉得曲老夫人说的确实有道理。那件事若是真的传的满城风雨,月亮丫头的清白可就毁了。曲轻歌为了维护月亮的名声,也不可能将这件事告诉厉王夫妇。至于月亮那丫头嘛,这种事情当事人就更说不出口了。
这么一想,曲二夫人的心中终于有了一丝安慰。她脸上的愁云也渐渐散去,露出了一丝笑容。而曲老夫人看着她那轻松的样子,心中的怒火却再次升腾起来。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曲二夫人当成了出气筒一样,心中的不满和愤怒像是洪水猛兽般汹涌而出。但她知道,现在并不是发作的时候。她需要冷静下来,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