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聊到给徐梨海打电话。
“小梨今天吃了什么菜。”
“小梨今天有没有出去玩。和谁出去玩,有没有有趣的事情和爷爷分享。”
“闹钟怎么样……哈哈哈,它胃口还是这么好。闹钟今天被老师表扬,那好啊,闹钟真争气。”
骆沧凓打电话毫无规律可言。
分布在任意时间。
有时候一天打一次电话,有时候一周打三次电话,奇怪的是有时候一个月也不来电。每回只打给徐梨海,驱寒问暖,很慈祥,然而却一个电话也不打给他孙子,好像有骆溪友在的地方就没有骆沧凓,有骆沧凓在的地方就没有骆溪友。
祖孙二人,相处模式僵化。
如果较真问他为什么出现这样的局面,他自己也回答不出来。他发觉自己不可理喻,于是百般聊赖间找人说说话。
他打电话很频繁,偶尔骆溪友也在身边,骆溪友默不做声,骆沧凓好像也知道骆溪友在,这时候就开始轰炮似的问徐梨海吃没吃饭,饭吃得怎么样。连问题重复问了也不知道,挂电话时,骆沧凓会以好好照顾自己结尾。
后来不打了,这样的时间持续很久。
徐梨海有点担忧,和骆溪友说一声。
骆溪友和邱翡之连夜赶路,到山里头找骆沧凓,见灯还开着,人却不应声,两个人放心不少,在车里等天亮,两个人又回去看看,看见一个人影,再听见一声关门的巨响,他们就走了。
放下留一个老人独守空房。
骆溪友在路上,很想念家里,他便和邱翡之说要回家,想抱抱家里的大白熊,邱翡之二话不说载人归家。
骆希礼已经找人来收拾过,土和石头都搬走,家里一成不变,还如从前,骆溪友以为自己会有多感慨,原来不像自己想得这么感性,他带着邱翡之回家后先自己做了饭,邱翡之在一边帮忙,两个人没有多说话,偶尔问几句,饭就做好了。
做饭时闷闷的,做好饭,两个人开始腻歪起来,可能是见钟四季和徐梨海在饭桌上也亲亲抱抱,他们就有模有样的学着,总不能落下他们两个情侣一大截。
他们秉着这个念头,看对方时柔情似水。
吃了顿好饭。
兜兜转转回到原地,他们终究回了家。
骆溪友感到释然,邱翡之找一杯酒,两个人小酌几杯,微醺上床,骆溪友双手搂着邱翡之的脖子不肯放,看着正对床的大白熊出神。
邱翡之反身扣押骆溪友,在他耳边说了黏糊话,镜头里好像是邱翡之在咬骆溪友的耳朵。
没有人来打扰他们,直到第二天起来时,徐梨海约他们两个人看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