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皇后呢?皇上对她如何?”陈丽华冷笑一声。
陈甘二人没有想到陈丽华弱质纤纤,话里机锋却能势如破竹,一时说不出话来。
“幸好自小白来后我便学会骑马,这次要去西域,也不会拖累你们。”
“丽华,你不要这样说,你为了家族所做的事,家人都知道,又何来拖累之说?”
“我听族叔甘敢说太子英武雄伟,不只全国难觅,放到史上也是罕见,天下间也只有他配得上丽华了。”
“传言之事,未必可信。”
“陈韵为了他置属地于不顾,又不理皇上,那个……喝醋,我想陈韵不会……看错罢?丽华这次可捡着大便宜了。”陈龙抚髯而笑。
丽华的脸热了,幸好其他人看不到,“龙叔又拿丽华开玩笑了,我不睬你!”
陈甘二人看着丽华策马回去,不禁笑了出来,“丽华这孩子平时多愁善感,离开了江南那个地方,可能对她反而好呢!”
丽华回到马车之中,纳闷了一会儿,便听到贴身小婢小云的声音:“小姐小姐,快看看这份急报!”
丽华接过小云递上的一个小盒,盒内有一轴卷,她匆匆一读,不禁变了颜色,“这叫什么急报,已经快一年了,如果当时便知道也不会从建康到这里了!”
小云大为惊讶:“小姐为什么这样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不论如何,有大掌柜作主,小姐不必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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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陈龙及甘辰二人也接到急报,甘辰摇头叹息说:“现在的急报是如何整出来的?晋太子随社伦西征波斯这样的大事,竟然将近一年后才送到我们手上?”
“陈韵肯定早已得知,否则为何迟迟不回,她不报告,而西域的线人竟无一人得知,作为大掌柜,我看我们已失去作为最大商家的能力,我有必要立刻重整这里的消息网。”
“但你现在的责任是丽华!”
“对!到了大月,我们以那里为中心,重新建立一个网,你别回江南了,这将是你的责任。”
“哼!能够将消息掩盖得这么严密,大月城内只有诸葛小敏。”甘辰一拍大腿。
“龙耳足智多谋,左庸老奸巨滑,有他们二人扶助诸葛氏,你在大月城中的活动,可要百倍小心!”
“知道!现在还是快去和丽华解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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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司马旦记得现在是冬季了,但白天这里还是热如火炉。
想不到世上真有如火焰山的地方,沙漠。
司马旦和熔牛田,被绑着骑在马上,在前面开路,后面跟着五骑,都是社伦的血卫。
“大狗!这里离你们大汗大军已有几十天路程,你要杀要剐,为什么还不动手?”司马旦破口大骂,但是在阳光下他的声音已如裂帛,说话时也痛不欲生。
“大汗既对长生天立誓不能杀你,便只能将你送到最远最远的地方,你放心,向导说前面有一绿洲,我会将你们卖了,如果运气好你真的可以到罗马去呢!”
“我操你祖宗,向导都给你们杀了,还信你个屁!你是想将我们渴死算了是不是?”
一直没有作声的牛田突然在马上倒到地上,跌入黄沙之中无声无息,司马旦扯着破嗓子嚎叫,也一扎到马下,爬着到了牛田身旁,扑到他身上干哭起来。
五名血卫的首领大狗被太阳灼得在马上不想动,便呼喝手下下马看牛田以及拉开司马旦。
几名手下在太阳底下早已昏昏晕晕,互相推诿下一名汉子下了马,哪知司马旦像疯了一样趴在牛田身上硬是拉不开,最后才由两人硬拉开他。
“兄弟啊!”司马旦拼命挣扎,拉着他的两人挥动拳头,还是制止不了他。
另一名柔然汉子去看牛田,将他翻个身来,要去探他的气息,哪知牛田突然将眼睁开,拧笑着从那人的腰际拔出马刀,捅穿了他的胸口。
血卫们大惊,想不清牛田是如何挣断绑着他的绳子,待看到满口鲜血的司马旦时,仿佛又明白了些什么。
牛田闪电般冲向司马旦挥刀迫开两名血卫之余,已将他身上的绳子砍为数段。
当司马旦他们完全解决了大狗等人之后,急忙冲向战马旁的水袋。
牛田张开大口想狂吞清水之际,一支羽箭飞来,将水袋射飞。
牛田一脸都是水,却只能舔了虬髯上的水珠。
司马旦拼了命喝了口水,将水袋抛给牛田,回身一看,看到周围不远之处,竟然围上数十骑。
马上骑士清一色的黑袍,不知黑袍之下披了甲没有。
“他们肯定是早已跟着我们,看到我们打起来,才急急接近。”司马旦喘着气。
牛田喝得急了咳了几下,见那些黑衣骑士慢慢接近,急忙抄起兵器,这时,二人突觉天空一黑,不知有多少张网同时向他们罩下,二人虽早有准备,但人力毕竟有限,挣扎了一回,便被生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