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算得上“贴心周全”?
沈缜失笑,便听弄香道——
“公子。”
她音色泠泠,眼眸似鹿,小心瞧着坐榻上的二人。
沈缜看了眼丛绻。
丛绻望着楼下的目光倒是收了回来,但垂眸看着手中茶杯,仍旧不发一言。
沈缜默了默,开口:“坐下侍茶吧。”
“是。”
弄香应下,携着其余三人走近,理所当然的,她们身上的脂粉味也就溢散在了周边。
沈缜注视着走近在她身边坐下的人,往凭几上靠了靠:“敢问姑娘,今年年岁几何?”
弄香柔声答:“奴已二九之数。”
二九十八,好小,才刚刚成年。
沈缜眉头皱了皱,目光落在那薄薄的面纱上,随意搁在膝上的手指动了动,但最终并未做何,只道:“姑娘可否取下面纱?”
作为上一任“花魁”,在秦楼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弄香虽模样气质都很柔弱、惹人怜惜,实则极擅察言观色。她余光没有错过旁边这男子手上的动作,但出人意料地,对方不知为何,并没有真正做什么。
可是...这面纱是打了特制的结,为的就是供“恩客”满足趣味。
弄香在“直言解释可能惹怒客人”和“先自己试试让他看见”中犹豫了须臾,还是轻轻出声:“公子,奴自己并不能解开它。”
嗯?
沈缜眉梢微挑,但也没有质疑什么,转而问:“介意其她人帮你解开吗?”
弄香怔,然后摇头。
沈缜颔首,偏眸唤:“玄微。”
邵玄微:“......”
一个好的下属可真的是她主人的左膀右臂啊。
沈缜眨了眨眼。
面上平淡无一丝表情,邵玄微一如既往地回答“是”,随即绕过来,仔细看了看女子发间的系带,心下有了数,三两下便成功解开。
沈缜笑眯眯:“玄微,很不错。”
邵玄微心底无言,但面上也笑:“公子谬赞。”
面纱解开了,弄香的相貌也就不再有那层欲挡不挡的薄纱遮掩,楚楚可怜的、娇柔但带着万种风情的容颜便尽数落进了在场之人眼中——
少了朦胧的美,但多了真切的惊艳。
这三百五十金花得可一点没有掺杂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