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林皎的疑问,温遇旬没解释为什么直接查了沈榆的电脑,而是说:“我是做给别人看。”
“既然那人是薛啸南的伯伯,那他跟张文因应该也能攀得上关系。”
林皎恍然:“你是怀疑张文因......”
那那些薛啸南对沈榆的误解,大约也是张文因私下胡说,他妄图借刀杀人,即能泼温遇旬脏水,也能把为数不多的转正名额给到自己的表弟。
况且最近有个需要全所人投票的杰出工作者选拔,张文因正在到处拉票。
温遇旬重新低下头去看显微镜,居然矢口否认:“我可没说。”
妈的,狗一样。林皎快被他气死,怀疑温遇旬说一半藏一半就只是在借她的嘴解释给沈榆听。
“行了,不管是谁干的,屁股还是得我擦,烂摊子还是得我收拾,”林皎有点疲惫,此刻也没力气再跟温遇旬吵架,“小榆,你好好谢谢温教授,我先走了,你们聊。”
林皎这时候还不知道两人具体是兄弟关系,只知道他们有关系,拍拍沈榆的肩膀,像个没长脚的幽灵一样飘出去。
这下是真正的二人独处,沈榆站在原地没动。
“谢谢你。”声音不大,却足够让人听到。
温遇旬将显微镜下压的载玻片拿出来,说:“没事。”
沈榆沉默了几秒,说:“那我先不打扰你了。”他们现在一独处就尴尬,在家也是这样,他虽然不知道温遇旬是不是这样,反正他是有意地绕着对方走。
温遇旬没出声,沈榆当他默认,转身走到门口,右手按下金属制的门把手。
把手往下按的时候碰到了稍微坚硬的阻力,和他的心脏同样艰难地下沉。
薛啸南说他不喜欢,他确实没多少喜欢,但两个月的成果被一键删除,备份也未雨绸缪地惨遭清空,他觉得也没有那么无所谓。
这也就意味着沈榆的实习生涯存在两个月的被动空白,也意味着这段时间他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现在他能否转正还真的不好说。
“沈榆,等一下。”
温遇旬在背后把看起来很着急走的沈榆叫住。
不知是否由于沈榆心情太差,连背影都透出一股自暴自弃的颓唐,温遇旬的语气不再像往常一样冷淡,反而有点温和,等沈榆转过身来看他叫住自己要做什么的时候,发现温遇旬的眼睛里也有自己的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