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磐手中的磐世镜被人无情打落,轱辘几圈滚到了不远处。阿磐的视线顺着磐世镜的方向落到了不远处,直到她看到磐世镜终于停止滚动,镜面沾染了尘土,不再似原本那样明亮。
阿磐的手僵在了原地,魏琼打落磐世镜的手也不自觉颤抖了几分,手却如同主人一样固执,不肯收回半分。
这是魏琼下意识的行为,他不想要磐世镜。
阿磐收回了手,掀起眼帘无声注视着他,像是在问他为什么?
魏琼:“段延亭曾用磐世镜几次破坏过我的计划,我怎知这是不是你为了帮他们设的局?”
阿磐一愣,将那句“我已经将磐世镜和他们解除联系了”咽回了肚子里,偏过头讥讽地笑了声,不想做出任何解释。
这话一出,魏琼就有些后悔了,因为阿磐露出了极为受伤的眼神,但他还是固执地不肯说半句软化。
“算了,妖丹毁了便毁了。”魏琼无法说出道歉的话,便生硬地转移话题:“只要你回来,我可以设法帮你夺舍别人的躯壳,也可以用血肉给你铸造一个新的躯壳——这一回,你想是人是妖都可以。”
直到现在还想着靠杀别人来达到目的,他真是没救了。
她的魏琼啊,当初那个清朗自持、满腔热血的少年将军,怎会在百年后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阿磐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与魏琼的距离,没有再和他说话,而是对燕炽和文鹤道:“东西已经送到,我们先回去吧。”
魏琼下意识抬手:“站住!”
他只感觉眼前一花,一瞬间燕炽的剑鞘便挡住了魏琼的手,将阿磐及时地护在了身后,唇角勾起戏谑地弧度:“魏琼,她既然不愿意,你为何还要强求?”
“与你无关!”魏琼眼神一冷,抓紧燕炽的剑鞘往外抽剑的同时,将出鞘的刀刃往燕炽的方向压,妄图让燕炽的武器伤到他自己。
可逐厄剑很有灵性,在察觉到魏琼打算伤燕炽时,剑身上的咒文亮起,竟直接灼伤了魏琼的手心。
魏琼将手猛地松开,果然看到掌心一片烧灼的痕迹,再抬眼时只有满满的杀意:“你这剑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都让人看了生厌,真想把它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