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才脑袋嗡嗡作响,嘴唇翕动要说些什么,但声音还没有从喉间发出,他整个人就忽然炸成了一团血雾,连一点残肢都没留下。
“啊!”
看见这一幕的人里除了鹊舟和文砚都被吓得大叫了一声。
鹊舟别过脸去,有些不忍看到这样的画面。
文砚是距离爆炸点最近的人,他全身上下几乎都被血液染红了。他慢半拍的用还算干净的掌心擦了把脸,回到沙发前,语气尽可能平静道:“我以为只要在惩罚降临前给出正确的选项他就能活,但现在看来,小刀加爱心的选项也是错误的。”
“也可能门内那些液体只能管一次,你在开第二次的时候,头一次的液体已经被清空了。”鹊舟说完又自己否定了自己,“不对,门应该不会给人第二次机会,郝才第一次没死可能只是因为死亡机制有延迟,既然机制有延迟,门内液体应该也没那么快被清零。”
“我也这么想。”文砚说。
鹊舟受不了文砚那血呼啦查的样子,随手就把沙发上的针织毯递了过去示意文砚好好擦擦脸。
文砚接过擦了擦,郑重的说了声谢谢。
“不客气。”鹊舟说着又盯向黑板,“如果小刀和小刀加爱心都不对的话,那我们肯定是遗漏了些什么。”
“可我们每一关都已经探索的很详尽了。”余夏道,她的声音有些发颤,像是还沉浸在之前郝才的死亡阴影里。
“是其他符号我们没有解析正确吗?所以遗漏了……那个嘴唇会不会是指吃人?你们之前不是说有本故事书上画了罗依一她妈妈把罗依一爸爸的肉给罗依一吃的事儿么?”叶莎也有点儿没回过神,说话时眼神都是飘忽的。
“概率不大。”鹊舟说,“我觉得这些符号应该是泛指某个大类的,而不是精细到具体的某件事情,那样太绝对了。”
“也是……那是倒三角么?我们现在就只剩下这个不知道含义了。”叶莎说。
“也许是代表性|侵。”文砚把被血染脏的针织毯放在了桌子上,压住了报纸的一角。
鹊舟挑眉,随即恍然。
“啊,为什么?”谢幺茫然。
“噢!那确实有可能诶!”叶莎越想越觉得文砚说得对,“这些符号肯定是能和每个房间里对罗依一影响最大的人对上的,罗依一在初中房和高中房都被性|侵过,倒三角代表性|侵的概率我觉得是很大的。”
“然后嘴巴是谩骂,躲猫猫房和小学房罗依一都被骂过,这个猜测是比较靠谱的。”常彤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