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鲤闻言双手死死地攥紧,被刻意做长的指甲几乎要嵌进她的肉里,她恨恨地望着陆琛。
“现在日子不好过吧。”陆琛有着一双很凌厉的眼睛,和很浓的眉,天生气质就比较盛气凌人,正常看人都像是在瞧不起人,更何况像现在这样。
他压根没拿正眼望着云鲤。
云鲤熟悉这种眼神,这是一种成功者对落魄者的蔑视,是她从大山里出来后的那几年,几乎每一天都在面对的眼神。
“云鲤老师,在外拼死拼活这么久,一朝回到解放前你怕是接受不了吧。”陆琛将火气压了下来,此时的语气嘲讽中还带着戏谑。
作为云鲤曾经的男友,他可太清楚怎么让她生气了,就像云鲤也能轻而易举地把他激怒一样。
“你闭嘴!”云鲤气得牙床发抖:“对,我是出身没你好,没你陆大少爷有那么个有本事的爹,但我走到今天这一步,能够站在你面前,这就代表不论别的,起码我比你有种!”
“你就是个躲在父辈荫蔽下的巨婴!没有你爹,你什么都不是,有什么资格对我评头论足!?”
以前的陆琛或许会被云鲤这些话激怒,作为一个心比天高的富二代,很难去直面否定和辱骂,但现在他已经不会了。
他完全接受了自己阶级所具有的特权,着本身就是一种本事,是云鲤这种人,一辈子偷不来的本事。
他笑了,这次他的笑容没有任何别的意味,很轻的一笑。
“对,您是有本事的人,不过很快,有本事的人就要连自己的艺名都保不住了。”
云鲤死死地盯着他。
陆琛收敛了笑容:“我呢,看不惯有本事的人吃苦。”
“这样吧,你把云雀的抚养权给我,对赌协议的事情,我帮你解决了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