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几秒过后,电梯门开了,护士快速的走了出去,朱翠在鼻子边挥了挥手然后又把电梯门关上。待到门在三楼打开时,她才不紧不慢的朝病房走去。维特·格雷看上去伤的不重。
“你醒了?”她走过去问到,维特点了点头:“法院那边怎么说?”
“听证通过了,”朱翠说,“两天后正式开庭……不是詹姆斯·洛夫安特推你的,对吧?”
维特这时刚想说句感激的话,但朱翠的问题让他把这话给沉下去了。在他的记忆里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被推的——也许那个接待员知道,但她醒来后便辞职回家,现在估计连人都找不到了。
“……我不确定。”维特回答她,“但只有他具备这个条件,我在这里没有得罪过任何人,这也可能——”
“是你自己摔倒的,对吗?”朱翠看着他的眼睛,“听着,维特,你得把话说清楚,这事关信誉,你得说清楚是谁推的你,因为现在已经有人在怀疑是我使的苦肉计,是我推的你,所以你如果不想清楚的话,我多年撑起的面子就完了!”
“怀疑就怀疑呗,这又不是事实,你那么害怕干嘛?!”维特大声说到。他心里有些发火了,但朱翠丝毫不知:“哦,当然,被人说的是我又不是你,你当然可以这么想——你从来没有替我想过,对吗?你始终认为——”
“我从来没有始终认为过什么,OK?!”维特冲她喊道,朱翠全身一怔:“你刚才在对我发火吗?”
“我……这个……我……对!没错!”维特索性道,“我是在对你发火,而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你来找小詹姆根本不是为了继承我的家业,你是想让邻居们不说那些闲话,可你忘了说出去的是谁,你忘了——”
“我是在证明你的——”
“我的?你说我的?”维特看着她,“到底这十多年来是谁一直坚持分房睡?到底这些年来是谁到处宣传自己有一个儿子?是你!是你朱翠·格雷一直坚持,一直宣传!现在邻居们都在说闲话了,说他们从未见过你儿子,他们以为你多年不在家的儿子是个罪犯,而你就是罪犯的母亲。所以你就想把多年前的伤口再撕开一遍,企图用那道旧疤来挽回你这可笑的面子,对吗?”
“宣传?呵——”朱翠冷笑一声,“我干嘛要宣传?”她问到。
维特回答她:“因为你看到周围的邻居们都有儿女,每次在聚会上时他们都有意图的问你为什么没有,你感到自己的颜面无存——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这自信从何而来,你认为小詹姆真会回来?即使他回来了,他会高兴?”
“我不在乎他是否高兴。”朱翠接嘴很快,“我把他接回来只是为了尽一个母亲的责任,当我死后他能记得给我烧香就行。”
说着她走到一边倒了杯水,维特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他到现在还记得一个月前的那个早上——那天,朱翠几乎把多年来的形象在自己面前全部毁掉……
“她说我是罪犯的母亲,你听见了!”朱翠大叫着把一个花瓶甩到墙上,维特在楼梯边揉了揉眼睛:“苏西只是说着玩的,她那人最喜欢讽刺,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
“哦,是啊,我曾提议搬家的。”朱翠说着坐过去坐到椅子上,维特见她的怒意有些消退,便上前把地上的花瓶碎片给扫起来放到一边,朱翠喝了一口水说到:“不管怎样,我们要去找到十七年前扔下的那个罪孽。”
维特怔了一下,然后他转过身去:“你是说被我们扔掉的那孩子?我们都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死了就随便找个,那更好!”朱翠瞪了他一眼说到,维特摇了摇头:“你如何确定我们的孩子是谁,我们已经很多年没有回去过了。”
朱翠用手扇着风,眼睛盯着维特的下巴,“他的鼻子和脸型都像你,我敢肯定他的胡子也和你一样——我们肯定一眼就能认出来,只要我们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