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狼山,因山势起伏像两头野狼蜷曲,故名两狼山,此刻山上的花草树木早早就被烧的一干二净,不然等着明军屯驻,若是流贼放火烧山,熏也把人熏死,杨御番这种沙场宿将,早早就做好了准备,或者说他预判到,在两狼山可能和流贼决一死战,这便是沙场宿将,连撤退都做的有条不紊,一个个殿后的军队,连要退到哪里,都想好了,若是一般将领,仓促退到两狼山,流贼一放火烧山就完蛋了。
此刻焦土之上是那明军连绵的木制营寨,上面是一门门火铳,火炮,下面已然挖掘了壕沟,下面的流贼也没有像原来一样疯狂的了,他们之前就是为了和明军决战,此刻目的已经达到了,明军已经要和他们决战了,就没有继续急战的必要。
那明军的营寨刚刚建立了一个雏形,下面的流贼就开始进攻,不再是直接压上全部的马队,变成了以往的步贼,步弓手在前消耗官军,再以马队周旋四周的招牌战法,不再是之前那疯狂的无脑冲锋。前面的步贼打破寨墙,后面的流贼马队就可以压上去了。
踏踏一阵阵密集的脚步声中,那背着大盾的流贼炮灰走在最前,他们的目的就是掩护后面的步弓手,消耗山上的滚木雷石,连盾牌都是粗制滥造,这种活都是选的丝毫战斗力的饥民青壮之流。
中间穿插了不少穿着铁甲的老贼,他们不停的呼喝,当作督战队的角色,督战着前面的饥民炮灰,炮灰举着盾牌,呼呼啦啦的一群人,缓缓的往前推进,后面督战的流贼眼神中都是凝重,他们明白此战的凶险和惨烈,从上面头目给他们下的死命令就能看出来。
后面的流贼步弓手却是脸上带着一种轻松,似乎并没有把山上的明军放在眼里,袁时中的步弓手,除了面对西军的铁甲兵之外,对付一般的重甲兵,基本就没吃过亏,他们也不认为山上的这些人能对他们造成什么影响。
伴随着袁时中的一声饱喝,旁边的十几个流贼吹起了号角,顿时是震天的喊杀声,借着便是那山脚下的流贼,开始宛如潮水一般往着山上冲去,乌泱泱的流贼,是兵刃雪白色的反光,就好像是泄闸的洪水,从下往上涌上了山顶一般。
双方加在一起,边追这里开始了残杀,后面的流贼将领们,看到双方接战之后,已然一副大局在握的表情,虽然没打,但只要和明军缠住了,他们十万人,还吃不掉上面的三万人吗?只有袁时中面色凝重。
老马看到了,便是道“将军,为何脸色凝重,此战我们只要和这伙官军缠住,基本就大局在握了,他们跑不掉了,我们不存在输掉这场战斗的可能?将军,你在担心什么,就算步兵打不过,我们还有马队!“
“就是啊,之前他们给我们步弓手射的都抬不起头,更不要说其他的了,将军,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一众流贼头目都是不解,不明白这袁时中有什么可担心的。
“西军,西军在哪里?”袁时中抬起头,双目已然有些赤红“百里之内找不到他们踪迹,他们难道真的去了河北,去了关中?他们短时间内,一万多人的步兵,难道有我们哨探马队的速度快?这不可能,这些人到底在哪?“他这般说道。
一众人都是沉默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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