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横抱起佳人,大步向房中走去。
明珠醒来已经是第二日清晨,头疼欲裂,不愿起身。昨日之事如何都回忆不起,迷迷糊糊记得李凌最后紧紧抱住自己,顿时大惊,一把掀起被子,虽未着寸缕,但身上并无痕迹,下身也无不适,刚欲下床,床单上却赫然星星点点的血。
而那件舞衣已然化为碎片,散若一地桃花。
喊人伺候,只有婉兮和婉如两个人露面。两个人俱是难以启齿的表情。
昨日众人退下之后,过了好长时间不见二人出来,婉兮心里准备好借口进去一探究竟,却发现……
“小姐可要沐浴?”婉兮开口道。唤她为“小姐”摆明了是要站在她这一边了。
“嗯。”明珠也不为难她们两个,手一抬,婉如忙到她另一侧与婉兮一同搀她去净身。
然而身体里确实没有预想中的秽物。
意识到这一点时明珠微微一愣,婉兮和婉如交换了一个眼神。三人俱隐隐明白过来。
让婉兮回卧房看,带血的丝帕果然被人收走了。而房门仍是紧闭,门外多了人把守。出不去了。
明珠一头扎进浴盆里,任由水从四面八方涌来将自己淹没。她早已被悲凉的无助感淹没,浸透,洗刷得片甲不留……李凌,你这是要做什么?这一天,真的到来了么?
“怎么只有你自己来了?”昭妃想问忍住了没问的话,皇帝开口问道。
萧庭柯刚从琅琊回来。目光从李凌到场便一直紧跟着他,迟迟未见明珠出现,心里闪过千般不好的念头,早已着急,闻言不由得竖起耳朵,紧紧盯着台上。
李凌道:“她身子有些不好,儿臣便把她留在府里养着,她原撑着要来,我说莫过了病气、更惹得父皇母妃担心,她才乖乖没来。”又添了一句:“她还托我向父皇母妃问好、赔不是呢。”
句句都是回护之意。萧庭柯心里却是一震,与云翾目光一对,又不约而同看向李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