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幽幽地叹道:
“真的好苦啊!”
“大哥。”袁洪等人现在已经无瑕去关注苏妙的反应,他们的心里此刻亦不安着,悄悄地对长生说,“荠菜这玩意儿咱酒楼也没做过啊。不光是荠菜,什么野菜咱们酒楼都没做过啊。”
“就是啊,大哥,荠菜这玩意儿我还是听我奶奶说起过,我奶奶那辈的人才把这玩意儿当菜,这玩意儿可难吃了。”蔡青随声附和。
“野菜团子、野菜汤、野菜羹。再高一点的也就是野菜炒肉野菜蒸蛋这些,比赛到了这一步,不管怎么说这些菜色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向来沉默寡言的夏翁难得开了口,低声提醒道。
长生面对他们的顾虑只是莞尔一笑,低头凝着手中的荠菜,没有言语。
小半刻钟的思考时间过后,铜锣再次敲响,比赛开始!
两组选手开始各归各位,在苏妙离开食材桌之前,忽然听见长生笑眯眯地问她:
“苏姑娘这一次又想以什么样的新奇取胜?”
苏妙看了他一眼,想了想,回答:“我只是想做点好吃的东西而已。”说着,走开了。
长生看着她,一条眉毛高高地挑了一下。点了点头。
苏妙却径自走向礼仪官,对他说:“我要鏊子。”
礼仪官一愣,回答:“可以倒是可以,不过鏊子得现准备,姑娘恐怕要等上一会儿,这时间上……”
“没关系,我能等,你们尽量快一点。”
礼仪官答应了,吩咐人去准备。
回味皱了皱眉,对走回来的苏妙道:“比赛是有时限的,让他们现准备怕时间不够用。”
“没关系,又不做什么复杂的东西,还来得及。”苏妙说着,又抓了一小撮荠菜放进嘴里,野菜这个东西刚开始吃的时候因为味觉上的不习惯觉得并不好吃,但吃惯了,味蕾便渐渐地品尝到了只属于野菜才具备的香甜味道。
“厨长,鏊子是什么?”陈盛忍不住问出自己心中的疑问,他从做学徒开始就在酒楼里,从业许多年从来没听说过鏊子这种东西。
与此同时,长生那一边的蔡青也听到了苏妙管礼仪官要鏊子,狐疑地问长生:
“大哥,鏊子是什么?”
长生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苏妙,这一次他没有笑,淡淡地回答:
“是临沂地区乡间一种烙薄饼的工具,其他地方并不常见。”
“临沂?”蔡青想了半天,接着用一种很惊奇的表情看着苏妙,“看不出来,苏姑娘年纪不大,倒是有许多见识。”
“确实如此。”长生慢慢地说了一句,转身,走到灶台前站好。顿了顿,笑了一声,“这一次是打算走乡间淳朴却不失清雅的风格吗?”他说着,拿起磨刀石。慢吞吞地磨起了菜刀。
鏊子是一种从远古时传下来的厨具,主要是用来烙各种薄饼的,比如说煎饼之类的,是山区乡下一种很常见的烙饼工具,不过在其他地方就不常用了。这种烙饼工具是由铸铁做成的。平面圆形,中心稍凸,有三条腿支撑,底下可以烧柴。烙饼的时候是将湿面团放在鏊子的中心部位,用一根t字形的小棍顺时针刮一个圈,面糊就在鏊子上薄薄地摊开一张饼,待鏊子的温度将湿面烤干,用小铲子将薄饼轻轻地铲起来,一张薄饼就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