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凄张嘴想求饶却发不出声,缺氧牵引奇异的兴奋,触发深处一下下收缩,狠狠吃紧抽离的性器,又在它凶猛进入时雀跃吐水,恐惧和欲望交织成网,包裹他冲上云端。大脑空白,小腹也一阵阵绷紧,马上就见丁字裤前端薄料上冒出一股股乳白粘液。
他射了,在昏眩之间。
凌凄脸颊憋红,漂亮的眼睛迷蒙失焦,在大手松懈时猛地喘息,空气冲破喉咙带出他失力哼叫。瘫软的身体仍在高潮中惊颤,甬道止不住抽搐。
视觉和听觉的冲击让肖潇予忘却了上一秒的愤怒,爱恋和渴望缠绕成电流贯穿身体,他插在凌凄身体里动也不敢动,他还不想交代在这里。
稍作冷静的凌凄撑起身体单手捧着肖潇予的脸,轻咬下唇,湿湿的一双眼朝上,“肖肖我错了。”
他仰着的脖子上指印清晰,整一个乖顺求饶的模样,肖潇予哪里招架得住,抚着他颈上红痕问:“疼吗?”
凌凄疼,男人的手力足以把他脖子掐断,心有余悸,可这个悸存着些许渴望,些许留恋,他觉得自己好像疯了,似是发现了奇怪的喜好,他连忙摇头,笑得可甜,“好爽啊肖肖。”
肖潇予抿唇,可怜巴巴的家乡话也憋出来,“你好中意佢哋吖?”
“我都好中意你吖。”
“都?咁你都够胆讲。”
肖潇予又有些恼,撒气抽身,凌凄反应迅速,长腿一盘,又把男人扣回来。
“咁我话只系中意你,你信咩?”
肖潇予赌气道:“我信。”
凌凄轻蹙眉,思索一二,伸臂揽上去,“好啦,我剩系中意你。”
话是几乎贴着唇说的,气息跟着软舌送进肖潇予嘴里,咬着他不容再辩驳。吻是软又甜,再腻也压不住满腔悲伤,可他没立场发脾气,凌凄做的事都不及当年自己的一半,肖潇予只能咽下所有不忿,感情里向来都是谁更认真谁便要忍耐,短刻温存亦是偷来的,不能出半点差池。
刚射完的凌凄敏感得很,一个浅浅的吻就让他四肢发软,更何况肖潇予反客为主,抬起他双脚架在肩窝,压在台面胁迫式的吻他,口腔被占据,底下抽插也加剧,此时从下面看上去尤为色情,粗大性器每次抽出都牵连软嫩穴肉,内里隐秘艳红也被翻开供人窥探,只一瞬,就又被无情地塞回去,撞得大腿和软臀都在颤,空气里都是夹杂水声的啪啪声响,有节奏的,反复快速。
过分的刺激使得凌凄很快又有了射精欲望,但这次好像更难忍,更难受,不止想射,还掺着更强烈的尿意,他夹着腿根,两手毫无章法地乱推,想让男人停下。发了疯的骑手还在征服野马的兴奋中激荡,他哪里会顾及底下打着高潮颤的人无力的挣扎,每一次推搡更似助兴,他越是吃不住吻求饶越是想让他更狼狈不堪。
“求你了,我想尿尿。”
“尿我身上。”
“我尿不出来,憋着好难受。”
“不要憋,尿我身上。”
凌凄整个下半身都麻了,所有的注意力全在憋尿上面,他仍不懈地想要推开男人,抓得他后背和侧腰全是血痕。可尿意也逐渐化成阵阵快感流淌于身体,从深处蔓延开来,敲碎了他的注意力。
“肖肖,我真的要疯了,我想去厕所。”
“尿我身上,我今天是不会放过你的。”
肖潇予卯足了劲往里顶,顶得凌凄哭腔也出来了,“啊……我不要……不要……我尿不出来。”
不要在床上就是要对吧,肖潇予勾着胜利者的嘴角,他善于观察驯服对象的细微反应,很快就找到让马儿崩溃的点。
“这里对吧?他们让你尿过吗?”
话落在凌凄耳中,顶在他敏感点上的阴茎也重重碾过,一次不够两次三次直到数不清,一下比一下重,从他嗓子里蹦出的不要也从清晰撞至零碎。瓷白皮肤下漫上来的红潮从颈后泛滥,澎湃至肩头渲染到前胸,眼角湿气凝聚成珠再被晃散洒落,一切都告示着他初次经历这般的崩溃。
“宝宝,你的咔嚓落下,他颤颤接过暗红小本,走出柜台,一切都不真实,兜里的两个钢镚跟他一块走出来了,曾经的不可能变成了可能。凌凄光顾着激动,早就把值机小姐说的休息室抛到脑后,而这时的休息室里,杜蒙正坐在显眼的位置吃着云吞面,抻着脑袋盯着入口,隐秘角落里一戴着帽子看不清脸的男人翻着报纸,余光却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