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凄被推压在墙上,闯进来的男人一身的寒气呼啸而来,再炽热的吻也是透心凉。那费力索求也从未获得的吻,如今落在唇上只剩疼痛。凌凄双手使劲全力抵在男人胸膛,非但推不开那具发了疯的身体,还让他唇上含得更紧,舌头舔得更深。
凌凄不收力地咬了他,男人才不得不松开半刻。
“肖潇予,你是疯了吗!”凌凄喊道,清澈的声音充满怒气,唇上残留的湿让他恶心。
最后一次见肖潇予是在机场,凌凄躲在远处悄悄地看着他搂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进了安检,逐渐消失。让凌凄难过的不是他没说再见就出国,凌凄早就知道他们的关系见光就死,肖潇予是不可能出柜的。促使凌凄放下的是关系未暴露时,肖潇予已经一声不吭地跟青梅竹马一块办好了留学手续,换言之,这关系即使不暴露,他也没有商量,更没打算留下。
三年过去,眼前的肖潇予长高了很多,肩膀也变得更宽阔,强有力的手臂把单薄的凌凄裹在阴影里,凌凄只能垫着脚增加些许气势,漂亮的眼睛努着劲儿展露凌厉。
肖潇予眼中只有思念。以前就觉他好看,谁知这生起气来更是可爱,肖潇予低着头呆呆看着这张日思梦想的脸,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表情,胸腔里都是发狂的悸动。
以前只知他好看,离开后才发现跟谁待在一块都无法代替凌凄给他的松弛感。当初贴上去讨好本就不光是因为他好看,是通透,是那种经历风雨仍玷污不了的干净。只有这双干净的眼睛能看到他光鲜背后阴暗又疲惫的灵魂,只有凌凄从不在意他拿了多少法地乱推,想让男人停下。发了疯的骑手还在征服野马的兴奋中激荡,他哪里会顾及底下打着高潮颤的人无力的挣扎,每一次推搡更似助兴,他越是吃不住吻求饶越是想让他更狼狈不堪。
“求你了,我想尿尿。”
“尿我身上。”
“我尿不出来,憋着好难受。”
“不要憋,尿我身上。”
凌凄整个下半身都麻了,所有的注意力全在憋尿上面,他仍不懈地想要推开男人,抓得他后背和侧腰全是血痕。可尿意也逐渐化成阵阵快感流淌于身体,从深处蔓延开来,敲碎了他的注意力。
“肖肖,我真的要疯了,我想去厕所。”
“尿我身上,我今天是不会放过你的。”
肖潇予卯足了劲往里顶,顶得凌凄哭腔也出来了,“啊……我不要……不要……我尿不出来。”
不要在床上就是要对吧,肖潇予勾着胜利者的嘴角,他善于观察驯服对象的细微反应,很快就找到让马儿崩溃的点。
“这里对吧?他们让你尿过吗?”
话落在凌凄耳中,顶在他敏感点上的阴茎也重重碾过,一次不够两次三次直到数不清,一下比一下重,从他嗓子里蹦出的不要也从清晰撞至零碎。瓷白皮肤下漫上来的红潮从颈后泛滥,澎湃至肩头渲染到前胸,眼角湿气凝聚成珠再被晃散洒落,一切都告示着他初次经历这般的崩溃。
“宝宝,你的咔嚓落下,他颤颤接过暗红小本,走出柜台,一切都不真实,兜里的两个钢镚跟他一块走出来了,曾经的不可能变成了可能。凌凄光顾着激动,早就把值机小姐说的休息室抛到脑后,而这时的休息室里,杜蒙正坐在显眼的位置吃着云吞面,抻着脑袋盯着入口,隐秘角落里一戴着帽子看不清脸的男人翻着报纸,余光却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