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明晦刚到演武厅里,便被众人拉着好一阵子说,他沉吟了半响,颇为凝重:“今日的事情大家都烂在肚子里吧,倒是小叔你…”
众人的眼色直直的看了过去,今日这一闹还不打紧,只是齐铉与那位姜家绝色倒像是一对冤家,惹得众人一阵遐思,这位一样沉默寡言的齐家柱石到底和那位姜家美人是什么关系。
齐铉挑挑浓黑的剑眉:“你们看我做什么?”
众人拨浪鼓似得摇了摇头,齐明夷却扯出一个邪恶的弧度,一把将那书打在自己大哥的怀里:“他们是想问你和那位坏脾气的美人是什么关系。”
齐铉面不红气不燥的淡淡看了一眼:“她总缠着我。”
屋中冷风一吹,一阵沉默。这个阵势,怎么看也,不像吧…
作者有话要说:天心小姐姐出场了,天心小姐姐我爱你~撒花~
☆、迷梦
灵均迷迷糊糊的几乎从幻梦中醒来,却感觉到自己入了另一场梦,梦中的男人长着一张好看的脸,鼻子下微微勾起的弧度像个钩子似的锁到她的心上,那张棱角分明的异族面容冷淡的抱着臂看她。她周身酒气冲天,醺红的面庞不安的动着,透过房门的空隙指尖漏出了楼下的花旦咿咿呀呀的水磨昆曲声,唱的便是那柔媚入骨的《离亭宴》:“从今后玉容寂寞梨花朵,胭脂浅淡樱桃颗,这相思何时是可?昏邓邓黑海来深,白茫茫陆地来厚,碧悠悠青天来阔;太行山般高仰望,东洋海般深思渴。毒害的恁么。俺娘呵,将颤巍巍双头花蕊搓,香馥馥同心缕带割,长搀搀连理琼枝挫。白头娘不负荷,青春女成担阁,将俺那锦片也似前程蹬脱。俺娘把甜句儿落空了他,虚名儿误赚了我…”
灵均骨头都被唱酥了,脑中糊成一团云雾,她也不晓得自己怎么来到此处,只是昨日父亲走后自己一时悲一时喜的,顿时如箕薇悲歌,又想老杜心虚繁重,随手便拿了笔写了出折子戏,摇摇晃晃的走到了这里来。
父亲昨日那个样子,怕也是自己失望的吧?她心中又是哀伤又是无奈,却还有一种莫名其妙解脱的快感。
再放纵最后一次,过了今日,她不要再犹豫了。
屋内的火光暧昧的亮了起来,楼下一阵阵细微的嬉笑声嗡嗡的炸着她的耳膜,她索性翻过身子去,将赤裸的玉臂搭在一旁,嘴中一阵子口干舌燥,嗯嗯呀呀半天,也不见人来递上半杯水。
灵均心火不知怎么就起来了,半眯着睡眼娇嗔:“还不快拿些水来!”门外人声鼎沸,还有那男女媾和的声音,听得人骨酥肉麻,就是不见有人来,灵均在那波斯毯上无力的扭来扭去,像条蛇蜕了皮似的,就是没力气起来。
那些金银宝玉在一旁灰暗暗的闪着,灵均咿咿呀呀的无力吟喃:“给我水,给我拿些水来…”
像是回应着她的意愿一样,耳朵上被柔软的物件舔弄着,弄的她心肝儿一颤,直觉得自己浑身冒热气。那软物在耳朵旁舔弄着,似乎恶意逗弄她,又像是发狠了似的吊着她,将她肌肤上都濡湿。
她只感觉喉咙更加干涩,就想着要一口水去,恍恍惚惚间看到面前矮桌上的精致茶杯,便扒着身体慢慢凑过去。那人停下口来,似乎颇有兴趣的看着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