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白净的手指轻轻敲着桌子,释之下垂的眼角带了些莫名的笑意:“不如就演武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新年有没有!我拖着病体祝大家新年快乐,大吉大利有没有!听到我的呐喊!
☆、演武
令狐释之到底怎么想的,用演武来给她做套儿?想看她出丑?不至于玩儿的这么大吧。灵均看着演武室中巨大的沙盘,山河沟谷纵横分布,简直达到了事无巨细的程度。难道说令狐家试媳妇儿还得看打仗能力?她看着一旁仍低眉垂眼的大少奶奶,不由得轻哼一声。好个令狐释之,等着看她出丑呢吧。
“听闻姜大人教女不同流俗,一向不看重普通的德容言工,而更注重才学修养,释之深感佩服,因此以武交友。”令狐释之也不看一旁围的满满的家中看客,只细细看她并无惊慌,不由得微微一笑:“到底是上过战场的,不过你可不要以为那便是真正的残酷了。”他轻轻就座,已经不复温文公子的模样,更现出武人气质。灵均心中再叽歪不过也不由得赞叹,此人的确是大开大合之人,出了演武室便沉着老练,进了演武室又有隐隐的霸道气场。她轻轻一笑,她姜灵均毕竟也不差,既然如此,何不游戏一番。
手中的沙土和豆子被两个人轻轻的摆弄,一旁的令狐虚若忽然颇感兴趣的出言打断:“一局定胜负未免无聊,不如三局两胜!”姜楚一看着这位爱玩儿的大哥,不由的拽拽他的袖子:“干嘛让孩子们认真起来呢。”令狐夫人晶亮的眼睛闪着:“这算什么认真。自古以来兵家盛衰有数,却不能从一而终,须得有胜有负才有趣味。不如便学田忌赛马,看看我未来儿媳妇儿如何教训我家这小子!”姜楚一心中暗笑,你这偏心儿子的还真能让他输不成?不过灵均嘛,看看两个孩子相处的怎么样也好。
令狐释之一位族弟令狐容久拿着书簿站在一旁,此人像个暗处的影子一般,只是看他穿着黑红的暗色衣服,却始终看不清他的脸。他一板一眼的分配着双方兵力:“以河东道做防垒,赵国有二万禁军,安抚司有一万驻军,骑兵步兵各半;对岸西京、南京转运司结军四万,骑兵步兵各半。二位意下如何。”
骰子轻轻握在手中,灵均挑挑眉毛:“单是我军,双是敌军。”她轻轻掀开手掌,夸张的看看点数:“哎呀呀,真不幸运,我竟然是单数。”姜楚一笑睥看看女儿:“本身的军力对比就如此悬殊,傻孩子,笑什么呢。”灵均回头看看父亲调皮吐吐舌头:“我在笑输也要输的漂亮一些啊。”她看了一眼面前的释之,轻声提醒着:“以半个时辰为分界,二公子,你可要小心了!”
渐渐等了半响,两个人却都不动弹,周围的人看的心慌慌的,令狐夫人更是擦擦汗水:“这两个孩子真是太老僧入定了些,没有人互攻可是要平局的。”灵均笑眯眯的弯着红唇,看着一旁平静的释之,就给你教训又何妨!手中的军镇迅速开进,一万五千骑兵几乎分成几股小势力倾巢而出,后方的步兵只留一半守在长城之后,释之吃惊的看着,便立刻皱眉派出骑兵夹杂着步兵,却未想到躲在长城后方的步兵似拉网的渔夫一般借助天然屏障将他手中的兵力吞掉不少。释之立刻整理队形,向北截击骑兵队伍,骑兵却如鬼魅般四散开来直扑上京!
释之惊奇的看着棋盘,复又冷静看她:“这么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