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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公子带着一只白玉面具,只剩下一双风流眼亲昵温和,柔声道:“你们千雀姑娘——”
“别废话了。”崔千雀立在楼梯上,面色严肃,“进来吧,随我上楼。”
崔千雀的态度实在算不上和善,但那面具公子丝毫不觉得有什么,还顺手拍了拍小二身上的土,道了句“叨扰”,一面扇着折扇,飘飘然随着崔千雀上楼了。
小二这才回过神来似的,扶着门框大口大口呼吸。
这面具公子不是第一次来十春楼了,之前生意兴隆时也算是常客,却一般都是傍晚时分过来,崔千雀总是亲自接待,不许旁人插手,两个人在屋中用过晚饭,崔千雀再将人客客气气地送走,看上去像极了一对至交好友平时无聊过来闲谈。
这是第一次,两人见面这般剑拔弩张。
莫非是吵架了?小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腹诽道之前他们还偷偷讨论过,从未见过千雀姑娘对谁发过火,这次怕是要破例了。
崔千雀对这些一无所知,他们两人也远远不止是吵架那般简单,她将人领进屋中,待面具公子轻车熟路地锁上门,只听“刷”地一声响,一把长剑不知何时已被崔千雀抽出,泠泠剑光就比在他的喉头。
面具公子僵了僵:“千雀,冷静。”
“郜文榭,你到底还要跟我装到什么时候?”崔千雀剑尖上移,顶在他面具的下半沿,“明壶是你安排进十春楼的,当时你是怎么同我讲的?你说她是你的一枚棋子,关键时刻能起大用——这就是你的棋子?狼族公主你也敢堂而皇之地塞给我?!”
郜文榭无奈地哄劝:“千雀,冷静,你听我解释。”
“你讲,你今天不把狼族公主的事给我解释清楚,你今天休想离开这扇门。”崔千雀上前一步,长剑沿着他的脖颈捅进门缝里,“郜文榭,你安置邵翊、收买孟声、说服葛云,做到这一步,你还记得你是为了什么吗?!”
“我记得。”郜文榭的声音也冷了下来,“为了淮安王府,为了将匡扶正统,为了将顾长思扶上帝位!”
“那你现在又在干什么?!”崔千雀怒不可遏,“宋启迎再混账也是大魏自己的事,你把狼族拖下水,是想做什么?我崔千雀是已入奴籍、不复当年方氏女的身份显赫,但我还是个人!我活着一天就不可能做通敌叛国的事!!”
“小叶,这一切我真的都可以解释。”郜文榭举起双手,告饶道,“狼族公主之事纯属意外,我就是怕你怀疑至此,才隐瞒了她的身份的。”
崔千雀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好吧,我承认,让她去玄门偷盗狼族降书和狼王冠是我的主意。但玄门是什么地方,谁都知道她不可能偷盗成功,届时她试也试过,就不再抱有一些虚无缥缈的幻想,可以踏踏实实离开了。”
“除此之外,我郜文榭与狼族毫无瓜葛,我发誓!”他并起三指,郑重道,“我郜氏祖训,绝不可出任何一个通敌叛国之人,否则逐出家门,魂不归故里,只当死了这个人——别的你不信,可方伯父和我父亲是多年至交好友,这你都不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