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部长说:“伊依行啊,你还给邓副局长写讲话稿呢!行!你写吧。我再想想办法。”
这真是个怪现象,别的领导想安排给我的工作遇到邓副局长布置的工作,都自动给让路。这不是我个人的能耐,而是邓副局长的权力影射。
还有一个人的宣传,就是赵副处长。在局工会的部长们全来我们单位检查工作时(顾主席有事,没来),赵副处长说:“你们局工会不行,留不住人才!伊依让你们单位给甩出来了,你们不用,到了俺们单位,人家邓副局长用了,给他写!”
部长们没有一个人搭话的,很多人低着头。
我下基层,与部长们没有关系,当然也不是说怨顾主席,当时的条件就是那样,作为顾主席,要全面综合把握。我谁也不怪,只怪我来的不是时候。
赵副处长也是好意,是为我说话,但他说出来的话,也会使有些人有想法。
邓副局长完成了他的讲话任务,我完成了我的写稿任务,对邓副局长和我都属于工作,但是对我的周围却起了很大的反响。尤其是沈书记对我的态度,转变的特别大。再就是别人对我的评价。颜如说,局工会的人有的往上调了(如天秀),有的办内退了,只有我一个人下来了,其他的都没动。换句话说,我是局工会唯一的被裁下来的、被甩出来的人。虽然顾主席做得很周到,为我一个人,跑了几趟材料处,但是,这仍然改变不了大众的看法。邓副局长有秘书不用,偏用我这八杆子打不着的刚被减下来的人为他写稿,这就使公众对我另眼相看了,他们也公认我不是“庸才”邓副局长也不能用一个庸才为他写稿子,那么,我就很自然地被人归为“人才”了。
局里召开了宣传报道员会,我们单位的领导让我去了。
在会上,我受到了表彰,得了个证书。
会议快结束时,组织部门的人向我们大家齐的钱,每人交二十元,全体去了饭店。
项梁总编也去了。
他向我说了招聘的内幕。
他说:“当时,党委书记保了一个,党委副书记保了一个,我推荐的是你,他们不让去,非让他们的人进报社。报社里有个闲人了,让写稿写不出来,我再整俩这样的人来,都不干活,出不了‘菜’,我成天下去跑”
他说的是小宁吧?
项总编说:“我也来了犟劲了,我推荐的人,你们不是不用吗?那么,你们推荐的,我也不用,咱谁的也别用!我就这脾气!你看着了吧,公开招聘,招聘完了,报社一个也没要,就电视台的要了一个播音员。”
招聘的真相浮出水面了。
出于对招聘的不满,我说出了我给邓副局长写讲话稿的事。
你说说我这个人,这不爱要我,那也不爱要我,真正写东西时,想到我的人又多了。我也窝着一股火呢!不是看我不行吗?还有看我行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