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部长看到我穿了一件藕合色的便装时,很是夸奖了我,但他得知我穿的是几年前的衣服时,就说不该穿了。他说:“没想到,几年前的衣服,你还在穿!”
人长的这张嘴,是来说人的;人长的外表,是被别人说的。
我只有沉默,只有忍受,我在沉默和忍受中寻找机会,向他们证明我自己。
我想给大家一个好印象,更想好好地表现自己。我几次要求黎部长给我安排工作,我想用良好的工作表现来掩盖内心的脆弱。黎部长说他忙,没时间安排。黎部长是真忙吗?还是他在推脱?还是他本不想要我来,而顾主席硬塞进来的?
黎部长说:“伊依,我给你留个电话号。谁找我,你就说我下基层了。有什么急事,打这个电话找我。”
他打个照面就走了。
上午,顾主席来找黎部长,我按照黎部长的原话说了,我还把记的电话号码抄了一份,给顾主席递去“你有什么事,打这个电话找他吧。”
顾主席看了号,没接,倒说:“打麻将去了。”
黎部长下基层了,怎么是打麻将去了呢?
顾主席走后,景翔来了,我向他说了此事。
他说:“顾主席肯定知道黎部长打麻将去了。”
“顾主席也是这么说的。”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你别把电话号给顾主席看哪!”
“黎部长说有急事打这个号的呀!”
“你打呀,你别给顾主席呀!”
“黎部长真是打麻将了吗?”
“打,天天打,和贮木场的华书记,还有检察院的,他们总在一起。”
“那我以后,不能给别人看这个号了?”
“别给。谁问,都说下基层了,下哪个基层,你说不知道。有大事,再找部长,小事都别找。别人问我去哪儿了,你也这么说,下基层了。”
黎部长和景翔,每天都能来单位一次,看有没有什么事,不是开会,不是特别大的事,他们就天天下“基层”去了黎部长打麻将,景翔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