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主席让杜部长来问我,杜部长说:“我是来传达顾主席的意思,他问你是不是不上班,回家开劳保?如果不上班,最好是过两天给回个信儿。”
这就有点像宫廷里逼宫的气氛了,好象是问:“你让不让位?你不让位,我们就怎么怎么着了”
我向杜部长说我上班。
杜部长像被很多事缠着,他用力一挥手:“你走吧!回家好好想想去!这两天给个答复!”
为了工作,我的自尊被涮尽!
我是不是不该再来上这个班呀?当初,家里的人就没有同意我回来的,连妈妈算在内,她只不过是心疼我,不好让我再伤心,才由着我的。
我的眼睛湿润了,想哭,却忍着。
盈雅是民管部的干事,她听到了杜部长和我的谈话。她来找我说:“顾主席让你回家,你就回家呗!开劳保,也不用上班。”
她的话代表了很多干事的意见,正像一位部长说给我听的,我的到来,对工会的每个干事都构成了威胁,那个部长对我说的话,我相信他也对别的干事说了,我是每个干事的死对头。如果我不上班,很多干事是欢迎的,他们就等于去了一个竞争的对手,去了一个心头之患。我想要那个工作,别人也想要,我是后来的,我成为众矢之的的靶子。
天秀也来问了我,她也建议我不上班。
我不想开劳保,坐享其成。我没有病,还要找人开出有病的诊断来,还要一层一层的批,一层一层地求人,我才三十几岁,我就靠这个活着?
对于我能否上班,在工会里是观望的多,看热闹的多,绝大多数的人盼着我离开。只有新调来的解副主席对我说出了肺腑之言,他说:“你既然决定来上这个班了,肯定是经过慎重思考的,在这个节骨眼上,你就不要退。说是让你回家开劳保,虽然咱们工会管这个,有方便条件,但是以后能一直这么给你开吗?开到退休?上边刚下了个文,严格劳保审批手续,以后的形势肯定是越来越不好办了。所以,你想上班,就明确的向顾主席表明你的态度。”
解副主席的这番话很实在,我的心里踏实了,不再想哭了。顾主席不是问我的意见吗?我就说出我的意见吧。
我找了顾主席,说出了我的想法。顾主席倒没说什么,可能是和他的位置更高、更有城府有关吧。
过了两天,杜部长让盈雅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屋里面有很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