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知:青蕖她觉得自己写得很虐(苦情)。
求解:你们怎么看?
☆、青青子衿(三)
“公主……”门外忽然响起桂花糕的声音。
青亭看了一眼桌上的画,画上的人长身玉立,手执长剑,玉容落在山色里。
是傅延年容止更盛?抑或是山色风景更幽?
她不知。
她用手指缓缓摩挲着那双握剑的手,这双手,她昨夜也曾触碰过,傅延年之所以跻身四大公子,全是凭着那一招长河星沉,只是,她至今都无缘得见。
“何事?”青亭搁下笔,她已经许久不曾画过山水图了。
“楼姑娘来了。”桂花糕端着一碟桂花糕,慢慢走了进来。
竟是钟月来了!
“快请她进来罢。”青亭的脸上浮出几分喜色,声音里带着几分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欣喜。
她和楼钟月已许久不曾见过彼此了,楼钟月几个月前给她留了一封信就去楚国了,这几个月虽然书信不断,但仍旧是想见着人的。
“阿亭,我不请自来,你不会怪我罢。”
甜甜糯糯,这是当年青亭听见楼钟月的声音时,心头浮起的第一个词,后来,见了楼钟月,她才明白,这世上,竟有这样的女子。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若是旁人听见这声音,少不得会以为这该是一位娇羞的闺阁少女,但钟月有一副好嗓子,甜糯的声音和爽朗的性子合在一起,铸成了楼钟月。
楼钟月快步踏进屋里,冲青亭扬了扬手里的话本,道:“我给你带了话本来,从楚国一回来就巴巴地来找你了,可是千金难寻的冷眼看蟹的话本呢,你去哪里寻我这样好的朋友?”
是啊,她去哪里能再寻楼钟月这样好的朋友呢?
凭栏表哥是可以与之一醉之人,而楼钟月则是可以与之共俗之人。
“公主,奴婢先下去了。”桂花糕料定自家公主和楼姑娘定有许多话要说,行了礼便退下了。
临走前,桂花糕特意瞄了一眼自家公主和楼姑娘,若是楼姑娘是男子便好了,这样,公主也不必吊死在傅延年这棵树上。
“阿月,你快坐下罢。”青亭没好气地笑了一声,瞪了一眼楼钟月。
“你也快坐下罢,尊敬的公主。”楼钟月一边打趣青亭,一边正正经经地行了礼。
两人脱了鞋袜,面对面地,盘腿坐在榻上。
楼钟月用手撑着脸,一脸疑惑地看着青亭,道:“我听桂花糕说,你落水了,还与那常素月有关,这是怎么一回事?”
青亭脸上的笑意滞了一下,随即又笑道:“都是前些日子的事了,桂花糕查过,没查出什么来。”
“真的?”楼钟月狐疑地看着青亭,看着这个她认识多年的好友。
“真的。”青亭悄悄躲开了楼钟月的眼,再撒谎的话她怕是要瞒不住了。
桂花糕早已把所查到之事禀告了她,她沉默地听着,心却是沉到了潭底,那日,常素月是在湖边和她的好驸马,傅延年,相会。
她费尽心思又如何?怎能抵过佳人一笑?
可笑的是,常素月是在她的成亲之时瞧上了她的好驸马,却硬生生地变成了她抢了常素月的心上人。
如今,她总算尝到了自己酿下的苦酒。
傅延年说要娶她,她便欢喜地应了,谁知,他只是为了报她救了傅氏一族之恩而已。
青亭苦涩一笑,又想起楼钟月尚在一旁,她不想楼钟月再为她和傅延年之事伤神,正想掩饰之时,楼钟月却早已看破了她的心思。
“傅延年是不是又欺负你了?”楼钟月心思聪慧,如何猜不到青亭如今的境况?
青亭摇了摇头。
楼钟月拍了拍桌子,戳了戳青亭的额头,厉声道:“阿亭,你真是不争气。也只有你想傻傻地吊死在傅延年这棵歪脖子树上了,你看看常素月,裙下之臣遍布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