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震得门框上的墙皮呼呼直颤。
谭斌盯着紧闭的屋门,没想到他真的说走就走,顿时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抬起腿对着门扇用力踹了两脚,“滚蛋!“
一通发泄之后,她反而平静下来。虽然气得胸口酸痛,但她还没有忘记上午十点的碰头会。
她知道前方一定有什么事在等着她,虽然她还不知道那是什么。
会前半个小时,她接到刘秉康助理的电话,请她速到董事长办公室。
谭斌乘电梯上十九层,只觉手脚冰凉,五脏六腑都在相互纠缠着急速下坠。
入职五年,面对任何环境,她从来没有害怕过,这一回却是例外。
孤立无援的感觉让她浑身发冷。
站在刘秉康的办公室门口,谭斌立住脚,心里对自己说:该来的总会来,最坏的结果不过是辞职走人。
长吸一口气,她敲门进去。
刘秉康就坐在办公桌后,正对着他的电脑屏幕忙碌。
他的身后,是二百七十度的大落地窗,窗外映着北京灰蒙蒙的天空,远处密集的楼群,在薄雾中影影绰绰露出模糊的轮廓。
谭斌想起她第一次进入这间办公室的情景,那种得意中夹杂不安的心情还恍如昨日。
她坐在刘秉康的对面,等着他开口。对方转过身,沉默地望着她,似乎也在等待她说话。
僵持一会儿,她只能说:“kenney,您找我有什么事要谈?”
“集采的结果,你有什么感想?”刘秉康问得直接。
“感想?”谭斌奇怪自己这时候还能笑出来,除了难过和气馁,失败者还能有什么感想?他真正想问的,大概是她打算怎么办。
刘秉康直视着她,眼神专注地等着她开口。
谭斌只好清清嗓子实话实说,“很难过,很沮丧,完全不能接受。”
刘秉康“嗯”了一声,点点头,“这是所有人的onfeeling,无法接受。”他的身体倾向写字台,双臂搭在桌面上,“cherie,itisverydifficu,butihavetosay……”
谭斌清楚地预感自己一直在等的东西来了,她坐直身体,默默地听着。
这种大客户团队销售,胜了,是团队的共同努力,输了,不管有多少客观原因,总要有人被挑中来承担责任。
而她当初不辩轻重,轻率接下bm的title,正好成为最现成的那只黑羊。
奇怪的是,一旦心落到谷底,所有的忐忑反而消失,只留下麻木的平静,仿佛她将面对的,是别人的命运。
fsk的北方区总监余永麟,深夜裹挟着一身浓重的烟气和酒气,摸到程睿敏的家里。
“你想和我说什么?”他打着酒嗝躺在书房的沙发上,“什么是我做了别人的枪手?”
程睿敏从电脑前转过身,“老余,你真的相信mpl出局,fsk就能独占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