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疏出门迎接洛霓君,略带好奇地打量着那人,自从他接受了这个人被宗门当作公用炉鼎的事实后,便极少能正视他了,从前一面之缘产生的仰慕不可避免地变成俯瞰般的审视,那张惊艳众生的面庞被多少人把玩过?他在多少人身下承欢?元疏看着他走近,谦卑地躬身行礼,称师叔好。
“你如何出来了?”穆含星出门后仍带着些被人打扰的烦闷,说话也极不耐烦。
“闲来无事,下山走走。”洛霓君穿着一件紫黑的松散外袍,瘦削的肉身撑不起那件昂贵华服,腰带垂下的部分在那人腿间轻晃,更是衬得人瘦腰臀翘,风流透骨,他张开嘴说话,嗓音魅惑低沉,沙哑的意味让听者不自觉猜想他来之前在做什么,“来看看我的好大徒儿怎么样了。”
洛霓君缓步走到元疏面前,元疏便越发低下了头颅,眼见着洛霓君挂在腰间的深色剑鞘底部似有若无的水痕,镶嵌其上的深蓝宝石与图纹融合成一只只栩栩如生的玄鸟花纹,盘旋其上,撞在洛霓君腿边,与袍子上染就的同款花纹相称。两者皆是他的所有,自不必言。
水灵根的炉鼎用起来想必是极上乘的,元疏神思荡漾了片刻,将头压得更低了。
“你不能来我这里,你在给我惹麻烦!”穆含星怒气冲冲地大叫着,他高扬着头颅全不躲闪,义正言辞地指责道,“不除去鼎纹,谁都知道你在哪。”
“不会的……元稹坚,你为什么不看着我?”洛霓君抓着元疏的下巴,笑着与他对视,他的一只手伸进外袍中,将衣领拉下,把中衣的系带解开,露出他苍白精瘦的胸膛和染血的亵衣,他放开了元疏,伸手指着左侧腹部上血肉模糊的巨大创口,解释道,“在这里恢复正常前,没人知道我在哪。”
元疏尚且沉浸在直视那张尊贵面容的震撼中,见那人低头,垂下的眼皮遮住了墨黑深邃的瞳孔,便也下意识地顺着他的动作去端详洛霓君的腹部。熟悉的腹部创口流出深红发黑的血浆,隐约能透过血痂见到肌肉跳动时喷出鲜血的壮观场面,元疏看着,便想到自己昨日的伤口来,想到被人摸着金丹的酸麻刺激,他冷不防嘴角抽搐了一下,咬牙忍耐才止住了笑意。
“师叔挖得不深,不曾伤到经脉。”元疏抬起头叹了口气,后退两步,笑着对洛霓君说话,“但伤口总有愈合的日子,请师叔细纠内里,寻了法子彻底绝了炉鼎之体才好。”
“……也不妨事,究竟如何,还得看我造化,也不是一时一刻能完成的,”洛霓君浅笑着摸了一把元疏的脸,转身想要进入房间,却被门口的灵力阵阻拦了去路,他轻轻摸着穆含星布置的粗略障碍,伸出的手指持续往外冒着血水,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就像个疯子在用手磨刀一般。
元疏好奇地上前,将那阵法打散,他来时没有这样的东西,穆含星何时弄出来的?他上前两步,转头看着身后两人,招呼他们入内。
“伴月竟也开始研究阵法了,你从前睡树上也不说什么,如今却在这破房子外头设了障眼的阵法,不许看也不许碰的,可是有什么为师不知道的珍宝藏着,怕别人偷走了吗?”洛霓君走进屋,丝毫不为屋内的简陋惊讶,安然悠闲地坐下,将腰间那把精美至极的配剑放在桌上。
“你犯下大错,本就该反省,你如今莫说废话,且去断了炉鼎之体再来。”穆含星闻言,神色越发恼怒,好似又回想起这个人给他带来的全部耻辱。
洛霓君无所谓似地笑了笑,他一手撑在桌上,歪着头打量眼前的两人,朝着元疏招了招手,眼见那人走到他面前,伸手捂住他的手腕,道,“我正为此而来……啊,今日我左思右想,怎好将这该死的炉鼎体毁去呢?唉,这么多年来,我即便搜罗了各路功法,未曾想到过这一路巧妙法子,用一人之力,竟能扭转天地真气,将一个资质不甚高明的弟子体内经脉修补,竟只需要阴阳相交即可,如何玄妙呢!”
元疏看着洛霓君那双满含风情的丹凤眼,皱眉摇头,大声道,“师叔,莫以为我为修补经脉才肯帮你,师叔当年林间指点我一二句,您虽不觉什么,我却常记在心中,这些年虽是闭关修行,却无甚长进,每每丹田空虚时,我常想起您,那时我说的话句句是真:您就是仙鹤,就是要游云罗、访帝乡,您的命就是比那些弟子高贵,要我说,太上不该罚您,您有错自有心魔来罚,何必他一个外人指手画脚?”
穆含星闻言,抿着嘴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洛霓君看着他,眼中情义渐逝,坐正后冷着脸说话,“我没有问你这个,我是在要求你帮我!你的经脉还是他帮你冲开,你那副身子却能顺便帮我做事——我要采补你,你的灵气进入我体内,我可以试着破了身上这该死的炉鼎循环。”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穆含星闻言,张嘴呢喃时拼命摇头。
元疏转头看着他,疑惑道,“采补我?我的灵力甚至不能自给,如何给您采补?”
洛霓君双手手指交叉着握住,仰头骄傲地抬起头颅,道,“入一行爱一行,炉鼎修行之事,我已尽明了,其中奥妙一时不好解释,你只管与我双修,待日后脱困,我再与你一一说明便是。”
穆含星走上前,抓着元疏的手臂将他拉到自己身边,对着洛霓君道,“你龌龊肮脏,别骗他同你一样。”
“哦?那你继续用我给的剑,继续练我教的功法?你又是什么东西!”洛霓君闻言沉默片刻,继而忽然变了脸色,对两人怒目而视,扶着桌沿坐起来,压着嗓子低声吼叫,“没我救你,你也配活到现在,也配瞧不起我?”
“哼!你……”
元疏见穆含星额上青筋暴突,忙伸手抓着他的手臂,微微摇头,转身对洛霓君说话,“你们师徒怎好这般唇枪舌战的?师叔既然有法破局,真万幸不足言其妙!”
“你帮他说话?你被他伺候得舒服了吧……”洛霓君说着说着便止住了声音,垂眸抓起桌上宝剑,对他点点头,“你同意了?那便同我来。”
“怎好同他去?他不知还有什么……”穆含星于是皱眉拉着元疏的手,摇头劝阻。
“元稹坚,你当初说的什么?你说钦慕我,要我重做万人敬仰的长老,你连这些事都不肯做,如何助我?”穆含星走出几步,闻言便怒而转身,压着嗓音笑道,“成大事者,岂能惜身?”
元疏闻言,淡然点头,他将穆含星的手推开,郑重说话,“师叔说的有理,你要成全美名,我要弥补经脉,皆从师叔身上起,怎好不顺从他?你等着我,我很快便回来。”
穆含星皱眉看着他,大不自在地呢喃道,“……我都不曾,你,你说……你不愿意的话……”
元疏闻言,浅笑着挑眉,他从容地点了点头,跟着洛霓君出门去。洛霓君神色微怒地盯着两人,眼见元疏走出,立时换了副面孔,率先甩袖而出,两人一路往北走,元疏抬头便能看见洛霓君的舞鹤堂居于白云之中,从下仰望,真如仙宫一般。
“那可是个好地方,若我重获尊位,当分你一室。”元疏闻言回头,见洛霓君倒着走在他面前,也与他一道盯着山顶的宫殿,面露怀念神色。
元疏看着山中大风将他衣袖吹起,身姿玉立,只是太单薄;纷乱的碎发打在他的脸上,将那张俊美非凡的面容勾勒出动人的轮廓,他惊叹一声,自愧不如。
洛霓君于是低下头与他对视,两人沉默着走完了剩下的路,元疏见着了熟悉的十块上等灵石和简易障眼法,缓步走近阵法内,眼前显出一栋古朴的合院小屋,栏杆内的露天花园中甚至顽强地存活着几排松菊、牡丹。
“这是我未做长老前住的地方,穆含星也来过,他以前不高兴了便不肯进屋,非得睡在树上。我一时念旧,不曾将此地毁去。”洛霓君推门而入,将房中门窗尽皆打开,元疏看着熟悉的一厅二室的屋内布局与不曾见过的字画装点,了然点头。
洛霓君推开左边一扇门,转头示意元疏入内,屋内装饰典雅可爱,三面墙壁上皆悬挂画卷,屋内还有内门,门旁摆一张无架雕花床榻,榻上散放着三两颗兽丹滚珠,灵兽残留魂魄在其中鸣叫,稍一摇晃便得回应。元疏取来一个把玩,兽丹浑圆通透,有他拳头大小,肉眼可见其中有一只三尾狸猫的魂魄,随他摇晃而轻轻发出低沉鸣叫。
元疏见着便轻声笑了起来,被洛霓君从身后抱住,那人的双手覆盖在他手上,柔声道,“稹坚莫玩了,早些做正事吧。”
元疏听得脸上一红,稍稍迟疑,刚要开口便听得洛霓君对他说话,“我不曾用过前端,你大可以安心。”
“不,不是,我自有洁身护体之功,并不担心这个……”
“你守贞的功法倒是多的很!连我都不知道!”洛霓君闻言,极快地出声打断,他的神情不复方才的庄重自持,眼中颇有些阴翳,见元疏欲言又止,也不等他开口,冷笑着将外袍脱去,低头坐在床边,顾自呢喃道,“太上将我经脉禁锢,不许我重修金丹,他留下的禁制极好破,我不过倒流些灵力便能实现,只是他再来便会再加上……你的身子本就是要大改的,便借借我一用,助我破开禁制、重塑经脉吧。”
元疏听出了画外音,是说此事过后对他修为大不善,不免萌生退意。洛霓君抬眸盯着他,脱了中衣却不肯继续脱了,将一层单薄亵衣遮掩伤口和血痕,元疏望过去,见他下身修长白皙双腿上亦是鲜血直流,见了这样场面,元疏被那人修长身段激起的欲火少顷便消弭殆尽,赶忙收敛心神,将洁身守贞的功法催动,漠然脱了衣服。
洛霓君见状笑了笑,一手就着鲜血抚摸性器,两眼盯着元疏,笑道,“好人,坐我身上来,万事有我,倒不用你费力。”元疏将衣物摆在地上,赤裸身子缓步走到洛霓君面前,见他双腿上已是交错勾连着数条血痕了,万般嫌弃,又不得不皱眉上前,只能心中默念清心咒,曲着膝盖压下去,被那人挺立的阳器顶着股缝划过,难耐地叹了口气,觉得静心的功法将要把自己灵力吸干,丹田中干涩一片,十分难受。
洛霓君染血的双手一摸上元疏细嫩的皮肤便被激起了欲望,他粗喘着按上那人洁白顺滑的后背,手指曲起,染血画出点点斑驳红印,他低头在元疏肩头上咬一口,似乎能从皮肉上尝出味道来,叹道,“这便是贞洁道士的味道吗?山门中少有你这样的人。”
元疏闻言一乐,忙自夸道,“那是自然,我也知道自己根骨不如别人,清修多年,练成这一身至洁肉身,便是要出人头地的。”
“好极了,好极了!正配给我享用……”洛霓君大笑起来,重又将元疏抱起,将屌调整位置,使两人性器相抵,一手摸着按揉,另一手顺着脊背往下探,将元疏后庭上褶皱揉弄一番后,便伸着手指迫不及待地插进去,刚伸进去,他不可避免地想起从前的日日夜夜,不得不皱眉凝神,勉强散去过往阴翳,他才抬眸苦涩地看着元疏,指望清纯的可人能安慰自己,却只见到那人虽赤裸着跪在自己身上,却面无表情地转头盯着窗外,好似全不把他放在眼里一般。
洛霓君顺他视线,看见窗外随风摇曳的牡丹花,便想到自己从前的风光来了,不觉大为恼怒,他咬牙忍耐片刻,手指在穴中抽插顶弄,直弄到他手腕酸痛,身上坐着的人呼吸自如,完全不为所动。他心中若有所思,盯着随他动作在眼前摇晃跳动的紧实乳肉,前倾着身子将其含在嘴中。
随他舔弄,元疏乳尖渐渐凸起,他便学着从前自己得以爽利的法子调弄那处软肉,直吮到其上津水粘连,牙印遍布,不曾听见元疏叫唤一句。他仰头去看那人时,正瞧见元疏也在低头看他,那人神情淡漠,一手靠在他肩上,见他停了吮咬,浅笑着挺腰凑上来,将一颗已然红透的乳尖顶在他的唇瓣上。
洛霓君盯着他,极快地抽出插在他后穴的手指,掐着那人的腰身抱起,将自己傲然挺立的性器兀地插入,直搅黄龙,穴中柔嫩紧实的肠肉将他的性器裹紧嵌牢,洛霓君被他夹得脸红粗喘,胸腔里心脏狂跳不止,他大口大口地喘息,将元疏抬起放下,被穴中紧致刺激得眼前泛起金星,顾自痉挛一阵,竟是不敢多动了。
“仙君何不施法?”
洛霓君听见有人说话吓了一跳,忙抬头去看,果然见着元疏唇瓣微动,似有所言,他迷茫地揉了揉他的奶子,前倾着靠上去,觉十分舒适,抬头盯着元疏,更不能明白他在说什么了。
“仙君,施法采补我,你还在等什么?”元疏见他不动,嫌弃地把他的脑袋推开,低声道,“你不是要用配剑中残余的灵力采补我吗?快动手啊!”
洛霓君闻言若有所悟,伸手将身边的配剑举起,剑中灵力流动,传来涓涓水声,他忽地慌乱起来,一手握在元疏腰间,一面吸收他的灵力,一面将体内炉鼎法阵揉乱后塞进他的体内。这套流程他已预先演练过多次了,洛霓君放松下来后漫不尽心地打量元疏,见他淡然的神色终于因为异物入体稍有改变,那双浓厚弯曲的眉毛兀地皱起,嫣红唇瓣间溢出阵阵呻吟,洛霓君听他动静便越发亢奋起来,将人顶起放下间学着他喊叫,神色舒展,愉悦至极。
“呜,啊,我肏得你爽吗,啊?把你肏开了吧,怎么好呢?是不是离不开了?”洛霓君说着说着越发头晕,知道是顶弄时候失血过多导致的,生怕自己将法术弄得不可收拾,将元疏弄坏了就更不妥了,急忙稳定心神,从对面所剩不多的灵力中榨取剩余,匆忙绝了张天师留在身上的法术痕迹,这才放下心来,顶胯释放,将精液尽数射在元疏体内。
洛霓君粗喘着抓了一把头发,眼见元疏失神地跪倒在他身上,忙笑着将人拉过,伸着舌头舔吻亵玩,将元疏弄得津液不能止,他止了攻势后还得吐着舌头挽留,洛霓君看着喜欢,重又凑上去亲吻,直弄到元疏回神,呻吟着将他推开,两人才算完了此节。
“痛,好痛啊!”元疏从洛霓君屌上下来,捂着腹部哀嚎。其穴中预先制备的屏障将精液尽数排出,出来便如一个倒扣的圆底酒杯一般,过片刻才化作无形,精液顺势而下,落在洛霓君腿间。
洛霓君在他起身时瞥见元疏穴中干涩,只穴口被磨得通红,内里倒不甚跳动,不过须臾,已收拢闭合。他挑眉思索,心中思绪万千。
元疏捂着腹部站起,忍不住闭眼感受丹田中的酸涩疼痛,太上的灵力在他腹中徘徊冲撞,随他金丹中小口散去不少,却也有大量汇入经脉,让他浑身难受。
他本想去捡起地上衣衫,又被体内灵力冲撞地头晕眼花,兀地跪倒在地上,耳边阵阵轰鸣。过许久,被弄乱的炉鼎阵法紊乱,不能在元疏体内循环运转,也无灵力后继,这才逐渐散去,元疏满身热汗地坐在地上,颤抖的双手这才勉强拾起自己的衣物。
“元稹坚,这是你自己要来的,可不能记恨我,”洛霓君除去炉鼎体后大喜,将配剑剩余灵力尽数聚集在脊梁中,先是治愈了腹部创伤,这才有功夫来看元疏。他伸手去探那人的脉搏,知他金丹破损非常,将不能用,越发高兴,道,“正要为你换个新的金丹来用,正巧你的便完全不能用了……有你做先,我日后补丹,当万无一失矣!”
元疏闻言粗喘着转头看去,见一张隽朗的面孔笑着看他,点头呢喃道,“师叔用功吧,全仰仗你了。”
洛霓君满面红光,低头拍在元疏肩上,笑道,“你的恩情我不会忘,日后必然报答,你且去找穆含星,让他帮你重练金丹,我过几日再来看你。”说着,凑近了想吻在元疏脸上,被人起身躲了过去。洛霓君见状好心情散了一半,只得垂眸握拳,心中猜疑不定。他知道那人大概是嫌弃自己了,于是冷着脸脱掉染血的亵衣,重新整理仪容后,满腔怒火地执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