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想过,夜澜可以这么啰嗦,可以一说就是大半天,将曾经发生过的事拆成一丝一缕,一句话一个动作的解释给她听,不,是解释给久让听。
似乎所有人都以为,她就是久让,待到久让的一缕魂魄苏醒,她拥有久让所有的记忆,那她……就是久让。
“呵……”不知过了多少天,陌浅终于能出声的时候,只有一声冷笑。
“醒了?”夜澜赶忙探身过来,那眸中凝聚着的欣喜与期盼,总不会是仅仅因为她醒来。
“白黎呢?”陌浅问道。
一句话,瞬间让夜澜脸上显露失望的神情,一句话,就能让他分清究竟是不是久让苏醒。
毕竟久让说话的气势,那一言一语,并非寻常人能学得来。
“他还没有所用途,就惹出这么多麻烦,我自然不能让他死。”夜澜又恢复了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他也在妖界,被我爹带去九雪峰了,至今也没回来,境况如何我就更不知道了。”
陌浅摸了摸脖颈上的伤,结了厚厚的一层血痂,轻轻碰触,还有些刺痛,不过应该不碍事了。
这些日子,夜澜除了如上坟般啰嗦个不停,奇奇怪怪的东西也没少喂给她喝。
“我要去看看。”陌浅径直说道,许终究是有些不同的?
如果是曾经的她,恐怕会说想去看看,而如今,她说话已经不留余地了。
夜澜似乎也诧异了一下,倒是没拦她,只问了句,“陌浅,久让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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