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那些曾经不愿告诉她的原因,他都愿意说给久让听。
她也是从夜澜的口中才得知,森天湛,乃是天帝的本名。
他说,如果让她过得大富大贵,活得风生水起,天帝一定不会放过她,总得找个理由,不违背天道理直气壮杀了她。
如果天帝必定要动手,那就不妨他先动手,杀了天帝的九世嫡孙,带她回地府遇见沐玄宸,再用她的性命,逼白黎下至人间。
他早就知道,融了三梵印心的白黎几乎没什么气性,他只会庇护她一世无忧,陪她寿终正寝,伴她走过凡人一生,却不会有要报仇的心思。
他就借着沐玄宸的性命要挟,剥去了白黎的三梵印心,图的不是那颗法宝,而是白黎的邪性。
他说,他也恨白黎。
当初久让死于天帝之手,能够替她报仇的沐玄宸被降罪地府,白黎身怀三梵印心直至修成了仙尊,仍旧高高挂起不理往事,仿佛谁都没有将久让的再世安危放在心上。
可对于夜澜来说,不管是沐玄宸还是白黎,都不是久让的良人。
他当初将她托付给白黎,也无非只是……一步棋罢了。
其实,陌浅不想听这些,可她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动也动不了,唯有天眼还开着,她连闭上也做不到。
她不想听这些,所谓什么百年往事,前世今生,他们统统惦念的都是久让。
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久让,为了那个百年前叱咤风云,横跨仙魔妖道的久让上仙。
夜澜一番话许只能满足她长久以来的好奇心,如今听来,却有一种事不关己的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