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枝鹿鸣非常聪明,仅从他的眼神中就判断出来他内心在想什么,冷着脸,强调重点一样说道:“一个女子的成功与否,应当看重内在,而非由外在特征决定!即使到了真靠外表来分出胜负,也应当从整体来打分,而不能只看某个点就决定整个人。所以,我完全不在意胸部大小的问题!”
嗯嗯嗯,你是不在意。你这激情的长篇大论,还有那似乎要杀人的眼神,都是不在意的表现。
“小鹿真嘴硬啊。”姐姐幸灾乐祸地笑了。
“还小,还有机会,不到放弃的时候。”妈妈一脸心疼,出声鼓励道,“小鹿,妈妈的基因那么好,你一定也可以长大的。”
“……”
小女儿的整张脸都黑了。
不在意胸部大小的天才美少女,冷冷地哼了声,视线漫不经心,左顾右盼地飘向妈妈身上。
看着亲妈那傲人挺拔的弧度,少女嘴唇无意识地蠕动,发出非常非常微弱的叹息:“我真的一点都不介意……”
这可怜兮兮但还是嘴硬的样子,连松枝清显看着都有些不忍心继续笑她了,开口道:“开始排练吧。”
松枝鹿鸣这才从“胸部发育缓慢”的打击中回过神来,开始酝酿情绪,与他对话起来。
在一场舞会上,内心渴望打破常规,谈一段浪漫爱情的贵族小姐对乡下青年于连产生了兴趣。
于连并不喜欢玛特尔清高傲慢的性格,但想到“她能够把自己的地位带给她丈夫”时,便热烈地追求起她来,并且很快被她优雅的身材,手的白皙、胳膊的美迷得神魂颠倒。
玛特尔知道于连出身低微,但怀着一种“我敢于恋爱一个社会地位离我那样遥远的人,毫无疑问是伟大和勇敢的女人”的浪漫主义感情,主动给于连写信宣布爱情。
一个怀着野心的机敏乡下青年,和一个大胆热烈的贵族女子,就这么走到了一起。
“我需要跟您谈谈,必须今晚就谈;半夜一点的钟声响时,您到园来。搬来园丁的大梯子,就在井边;搭在我的窗口上,爬到我屋里。有月光,没关系。”
勇敢的玛特尔,性格里有着巴黎小姐的热情与浪漫,主动邀请于连半夜用梯子爬进自己房间。
于连照做,当他爬上梯子的时候,窗子无声地开了。
“您来啦,先生!”松枝鹿鸣迎上来,情绪激动地看着松枝清显,“我看了您一个钟头了。”
她的脸颊,因喜悦和娇羞,微微泛着少女红晕。
这使得松枝清显感到局促,不知如何是好。
窘迫中,他想自己应该大胆,就伸手试图拥抱眼前的女人。
“不!”松枝鹿鸣推开他。
一个出身高贵的女孩子矜持感和羞怯感又占了上风,折磨着她,让她看着越发像动情的女人。
月亮正照着他们,窘迫又开始了,双方都深有所感
松枝鹿鸣陷在极度羞怯引起的苦恼中,开口问道:“您是怎么处理我的信的?”
“第一封藏在一本很大的新载《圣经》里,昨晚的驿车已把它带到很远的地方了。另外两封也到了邮局,要和第一封走同样的路线。”松枝清显像个情郎那样回答她。
“伟大的天主!有这么多的戒备,这就是你的信写得那么冷淡的原因啊!”松枝鹿鸣叫道,口吻中疯狂多于温柔。
松枝清显大着胆子,把这个如此美丽的站娘抱在怀里。
他没有遭到完全的拒绝。
——小鹿把双拳微微抵在他身前,没有全部推开。
半搂着少女温暖柔软的身体,松枝清显一时间觉得,演舞台剧真是个无比正确的决定。
“你有男子汉的胆量,”松枝鹿鸣感受着他的身体,心跳逐渐变乱,语气像是真正动了心的女孩那样,“我承认,我想考验考验你的勇气。你最初的那些猜疑和你的决心证明了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勇敢。”
这个高傲的女孩,此时毫无保留地称赞人,能让人的虚荣心得到满足。
这一晚,美丽高傲的松枝鹿鸣,变得温情脉脉了,委身于他,做了他的情妇——当一个女人自然萌生了情感,要收回去是非常难的事,即使碰上她那样坚强的意志也一样。
当然了,玛特尔委身给了于连,小鹿还没委身给他。
演完这一幕后,松枝鹿鸣小脸发烫,看着松枝清显帅气的脸庞,不禁感觉到了危险。
接下来的一幕戏,两人在图书室相遇,她边哭边对他说:“我恨我委身于你。”
松枝清显摘下挂在墙上的一把古剑要杀死她,她却一点都不害怕,反而还骄傲地走到他面前,认为他爱她已经爱到要杀了她的程度,便又与他好起来。
这一晚,他再次爬进她的房间,她请求他做她的“主人”,自己将永远做他的奴隶,表示要永远服从他。
“惩罚我那残忍的骄傲吧,”她对着松枝清显说道,主动抱住了他,“你是我的主人,我是你的奴隶,我要跪下求你饶恕,因为我竟然想反抗。”
然后,她挣脱松枝清显的拥抱,将他扑倒在地:“是的,你是我的主人,”她对他说,陶醉在幸福和爱情之中,“永远地主宰我吧,严厉地惩罚你的奴隶吧,如果她想反抗。”
迷乱和快乐达到了这种程度,还是略去描写为妙。
可第二天到来,当松枝清显稍许表露出爱慕的意思,她又转为愤怒,公开宣布不再爱他。
玛特尔的性格,就是那么难以捉摸的。
小鹿也一样。
她望着松枝清显,思绪还沉浸在剧情里,就像是玛特尔看着于连那样,觉得他认识时候的举止都优雅迷。
她的主要目的是处处让松枝清显不喜欢她,然而又不自觉地盯着松枝清显的一举一动,这种矛盾的心理像极了玛特尔。
演完了第三幕后,时间已经很晚了。
“停,打住,要睡觉了。”
松枝鹿鸣推开松枝清显的胸膛,侧过滚烫的小脸去,小声嘀咕:“呵,你这种心渣男,可别因戏生情了。”
因为情绪没恢复正常,她需要用毒舌来保护自己。
“什么?”松枝清显问。
松枝鹿鸣看他一眼,低下头来:“不告诉你。”
“我好像听到什么因戏生情。”松枝清显说道。
“这可是我对你的警告!”松枝鹿鸣咬着粉嫩的下唇,眼神躲闪,“我对自己的魅力很有信心,为了让你生出不该有的念头……”
“合理,小鹿确实有魅力。”松枝清显也不在这事上嘲讽她。
“这算是恭维还是麻痹我?”
“自然是恭维。”
“很合理,我接受你对我的恭维。”松枝鹿鸣笑吟吟地点了点头。
松枝清显笑了下,说道:“其实你不那么毒舌的话,和你在一起感觉还是蛮舒服的。”
“但和你在一起我很不舒服!”松枝鹿鸣嘴角微微上扬,笑意中饱含轻蔑和嘲弄:“看母亲时,你总看胸;看我的时候,就总看腿!看姐姐的时候,你肯定是在想亲子盖饭!你这条满脑子黄色废料的臭虫,早晚有天会被本小姐一脚踩出汁来!哼——”
哪怕是骂人,但从她那樱色的小嘴唇里骂出来,依然能够让人感到心情舒畅。
“小鹿骂人真厉害……”姐姐拍拍胸口。
“也不知道从哪学来的……”妈妈一脸疑惑,心想自己也没毒舌的基因啊。
“很晚了,该睡觉了。”松枝鹿鸣打着哈欠说道。
“不继续练了?”松枝清显问。
“练一遍就够了。”松枝鹿鸣自信地说道,“只要保持排练的水平,文化祭第一肯定是我的……”
松枝清显忍不住皱眉:“太过自信可不是好事。”
“我对你有信心你不喜欢吗?”松枝鹿鸣一副脸戏谑,轻蔑地问:“难道你要我抱着双臂,用一脸嫌弃的表情对着你,指着你鼻子骂杂鱼才行吗?”
“呃……”
松枝清显脑补了那个画面。
感觉,也不是不行。
松枝鹿鸣呵地冷笑了声,好像看臭虫那样看着他:“果然,你就是变态!如果你喜欢被羞辱后奋起反杀的快感,没问题,我不介意先用脚底踩踩你的脸骂你一通。”
“小鹿懂得好多哦。”姐姐小声说道。
“嗯,不过话说回来,阿清似乎是真的喜欢被羞辱后奋起反杀的快感……”妈妈似乎回想起了被反杀的羞耻和快感,忍不住感到脸颊滚烫。
“你能说点地球人能听懂的话吗?”松枝清显没好气地问她。
“嗯哼?”
松枝鹿鸣故作疑惑地眨眼睛。
“别装可爱!”松枝清显骂道。
结果她“略略”地吐了吐舌头。
艹,还挺可爱。
吵闹了一通后,快到午夜了,松枝清显在客厅里打地铺睡觉。
松枝清雪睡在旁边。
蜡烛吹灭了后,屋内的动静很快就平息了,可窗外的狂风和暴雨依然动静巨大,屋外的动静可以掩盖屋内的一些小动静。
松枝清显睡着睡着,忽然感到被子被掀开了。
“嗯?”
正当他疑惑之时,一具火热丰腴的娇躯钻了进来。
“嘘~”
她小声提醒。
“就让我在你被窝里躺一会吧……”
松枝清显没吭声,默许了。
片刻后,火热柔软的身体,有些紧张和害羞地贴了过来——好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