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观点转变之后,事情都会变得奇奇怪怪的。
早两个月,要是能让卞白贤这样随意与人交谈,他都会激动的要晕过去,但是现在,他分明能交流了,但他每与云默说一句话,他都觉得厌烦。
比这个最厌烦的是,他还不得不交流。
谈完了那场所谓的心理剖析之后,他只能和云默开始说些关于身体的事,烦的要命。
“他为什么告诉你……实情的?”
卞白贤没有问,云默是不是四年前就知道那是林晚了,反正回答无论是不是他都不会高兴,他现在唯一奇怪的是,按道理来说,这应该是林晚林叶的秘密,但是林晚他们都毫无保留的告诉了云默。
并且按照云默的表现,林叶似乎还与云默有点别的接触。
云默飞快地看了一眼延江,又飞快地低下头:“我们搬出去的时候,我有点奇怪。”他顿了顿,似乎没想好措辞,“他整天都很惊恐,说有人要害他……我问他怎么回事,他不肯说……后来我第二天没回家,他就跟我说实话了。”
冒牌货倒是真爱云默,卞白贤想,唯有苦笑。
这个男人,除了一张皮相,但是他居然栽的那么惨。
“你撞了他,他还能原谅你?”延江对此很奇怪,看云默的眼神相当奇怪,卞白贤觉得,如果延江能看到他,估计就是用这种眼神看他了。
“他不知道。”云默摇摇头,“这事我没告诉他,我只告诉了他姐姐。”他把声音放轻了些,“其实他什么都不懂。”
他确实什么也不懂,卞白贤想,他只负责享受,负责天真,自然会有人替他开路,然后还会有人夸奖他温柔善良。
那些人,什么都不做,坐享他的成功,然后说他,不够温柔。
他很想问,他要是林晚那样的德行,他如何能有那样的成功那样的钱,以至于会被他们觊觎成那样。
他实在不想问下去了,云默也老实,竹筒倒豆子一样的一五一十开始交代。
云默说他确实不知道卞白贤被换了,但是那几年他们过得很好,说这句话的时候,云默特别强调了这句,卞白贤都不知道,这个人是想激怒谁。
“他后来老实交代了,说他讨厌你,明明都是兄弟,你什么都有,他什么都没有。”云默做了一个停顿,然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结论,“他成绩很好,但是他不敢上本地的大学,甚至不敢太出现,他怕被你发现,只能小心翼翼地活着。他说,他从小到大,就渴望能被父亲抱一抱,而你,享受着父亲,却很少回家,不但不听话,还要出柜。”
卞白贤做不出表情来,他出柜了不假,林晚不是也出柜了吗?这都他妈的算个什么事。
他没有做打断,云默又继续了下去:“后来……后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