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还提了小阿哥,还说我在闺中时吃够了庶女的苦,祈望小阿哥能一生顺遂。爷却不接这茬儿,只说生在皇家,自是顺遂。”
“我还说起姐姐的夫婿,爷说这不是我该操心的,起身就走了。”
宜修絮絮叨,剪秋就静静听着,并不插话。这种感情上的事,总要自己看开才好,外人帮不上什么。
宜修说着从前,说着胤禛对她的好,对她的贴心,对她的偏爱,说她以前从不知被偏爱是何种滋味。
又说起德妃自选秀前就对她的格外关心,赐婚后更是经常叫她进宫请安。
说着这些,倒是叫宜修升起对德妃的一丝期盼,“剪秋,今日可叫竹息进宫去了?”
剪秋低声说:“今日太晚,竹息姑姑说明日进宫。”
看着宜修脸色,又说:“只是,侧福晋,这说到底也不是大事,皇上最多为难下贝勒爷,总会同意的。皇上同意了,德妃娘娘也就不会反对了。”
宜修脸色又难看了些,“是啊,这对别人都不是大事,只有我,是切身相关。”
剪秋劝她,“侧福晋,休息吧,只当是为了小阿哥。”
剪秋扶着宜修慢慢向床边走去,服侍宜修安置好,又点上了安神香,才悄声退出去。
第二日竹息进宫,不出所料的没带来好消息。德妃让她传的话,是让宜修好好养胎,不要胡思乱想。
竹息说了一个消息,“今日贝勒爷在乾清宫向皇上请旨赐婚了,被皇上骂了一顿,又罚了半月禁足。”
竹息又说:“如今只看皇上一念之间了,侧福晋,莫要自苦,您还有小阿哥呢。”
接下来,宜修每日都过得浑浑噩噩的,剪秋忙着照顾,也是许久没关注外面消息。
突然一日,下面丫鬟来报,前院宣旨太监来了。
剪秋猛然一惊,看向宜修,便打发小丫鬟,“你去前院瞧瞧,看宣的什么旨意?”
宜修苦笑,“还能是什么旨意,这一天终究是来了!”
小丫鬟很快跑了回来,“是给贝勒爷赐婚的旨意,是与乌拉那拉家的格格。”
剪秋给了赏钱,就让她下去了。
宜修站起来,说:“剪秋,给我装扮吧,咱们也去恭贺贝勒爷新婚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