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刘贤闻言,道:“曹操和夏侯渊想要赎回二人?”
桓阶笑了笑,道:“刘将军见过他们兄妹了吧。”
刘贤点头道:“当然见过。那夏侯衡倒是硬气,宁死也不愿意向我投降。”
桓阶道:“夏侯衡乃是夏侯渊将军的长子,自然忠心于魏公。这且不提,刘将军觉得那夏侯xiaojie如何?”
刘贤奇怪地看了看桓阶,点头道:“长的倒是极为美丽。且看其言行,应该也是个有教养的。”
桓阶道:“夏侯渊将军一向重情重义,当年中原丧乱,粮食一石五十万钱,百姓自相啖食。便连曹公都被逼的以人脯充军粮,饶是如此,粮食仍旧不足,只得裁汰老弱新兵,只保留精锐兵马。当时粮食紧张,许多将领家中都无余粮,便连后妃贵妇都必须亲自樵采,方能活命。夏侯渊将军的亲弟弟不幸身死,留下了一个孤女,于是夏侯将军弃其幼子,将口粮节省下来,养活了亡弟孤女。刘将军你说,夏侯渊将军算不算是大仁大义?”
刘贤闻言,沉默片刻,道:“莫非这位夏侯xiaojie就是夏侯渊的亡弟孤女?可是年龄也对不上啊?”
桓阶摇头道:“当然不是!那位孤女后来出城樵采,被刘备麾下大将张飞给掳了去。听说张飞以之为妻,如今也有几个子女了。”
刘贤闻言,心下忍不住吐槽了一下强抢良家女子的张三爷,喵喵的,三爷伟光正的形象尽毁啊!当下刘贤看着桓阶道:“那你对我说这些干什么?是张飞强抢孤女,又不是我。你若是想要人,该找他去啊。”
桓阶道:“我说这些,只是想要告诉刘将军,夏侯将军重情重义,门风严谨。夏侯xiaojie实乃严守闺训,颇明事理的良家女子。”
刘贤点头道:“我也没说不是啊!可是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桓阶道:“一个良家女子,被将军俘虏,对其名节始终有所损害,对吧?”
刘贤笑道:“桓先生说笑了。我对夏侯xiaojie可一直是以礼相待的,况且夏侯xiaojie是和他亲兄长关押在一个院子里的,有兄长保护,怎会损害名节?”
桓阶摇头道:“陷身于贼,就是名节有损。至于还有没有其他事情,这又有谁能说得清?倘若别人偏要瞎说,那也是百口莫辩啊!”
刘贤沉默片刻,道:“那么桓先生想要怎么办呢?”
桓阶道:“魏公委托我来的意思是,索性将错就错,与刘将军议亲,将夏侯xiaojie嫁给刘将军,两家从此结为qinjin之好,如何?”
刘贤惊讶地道:“嫁给我?!桓先生,我一个男人倒是不嫌妻妾多,不过夏侯xiaojie乃是千金贵女,不觉得委屈吗?”
桓阶笑道:“刘将军乃当世英雄,夏侯xiaojie能侍奉将军也是福分,有什么委屈的?”
刘贤迟疑了一下,对桓阶道:“先生突然提出结亲之事,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还请先生暂且在馆驿休息,待我与麾下文武商议一下,再做决定。”
桓阶道:“这还有什么好商议的?魏公乃是大汉丞相,将军乃是地方藩镇,两家结亲,真是两强联合,天下至此安定,百姓得享太平,岂非美事一件?”
刘贤揉了揉额头,道:“叫了曹操好几年的曹贼,这冷不丁要结亲,实是有些不习惯。”
桓阶闻言愕然片刻,正色道:“刘将军还请慎言,魏公于汉室实有安邦定鼎之功,天子任命为丞相,封拜为国公,女儿也贵为皇后,母仪天下,岂能以汉贼称之?将军若还尊崇天子,自认是汉室之臣,便该对天子册封的魏公保持必要的尊重才是。”
刘贤闻言笑了笑,并不回答桓阶,只转而道:“曹操既然要和我结亲,为何不选曹氏之女?当年曹操与孙策结亲之时,可是将曹仁之女嫁给了孙匡,又为儿子曹彰娶了孙贲之女为妻的。如今夏侯xiaojie已经在我手中,说句不客气的话,我随时都可以将她收入房中。何必要担着连结曹操的骂名而去履行一下婚礼的程序?”
桓阶看了看刘贤,道:“夏侯与曹氏世为婚姻,本是一家,不分彼此。而且刘将军早已娶妻,若非夏侯xiaojie被你俘虏,夏侯将军又如何舍得将之下嫁给你?之所以魏公和夏侯将军托我走这一趟,也是为了顾全夏侯xiaojie的名节,可不是嫁女讨好于你!我来之前,夏侯将军也说了,战败被俘,这是夏侯兄妹的命数。若是刘将军愿意给xiaojie一个名分,他便记你一个人情,并且多多送上嫁妆。倘若刘将军心狠,只将xiaojie作为嬖妾,那也绝不勉强。不过我作为信使,却要劝刘将军一句:成大事者当广结恩义,不可随心妄作。今结亲对将军无损害,反能结好魏公,使两家暂息干戈,何乐而不为?”
刘贤闻言,还有些迟疑。就听桓阶道:“我来之前,魏公曾秘嘱我,说若刘将军愿意结亲,两家从此止息干戈,则魏公愿上表天子,封将军为骠骑将军,开府,假节。”
刘贤闻言,顿时有些心动。当下请桓阶去馆驿休息,随后召集向朗、庞林、习竺、黄权、陆逊、赖恭、费诗、程祁等人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