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刘贤领兵顺着罗霄山与九岭山之间的谷道前往追击朱治、吕范。
半道之上,就听初次见面的尤泉道:“末将拜见主公!据我所知,这罗霄山与九岭山虽然地形复杂,却道路却并不只有一条。为何前次贺齐以及此次张任截断萍乡,敌我两军都立即撤退?难道不能另选道路吗?”
刘贤笑道:“这条路是连通两州的大道,便于行军。只要截断这里,敌军粮草转运困难,根本无法长期坚持,又担心腹背受敌,因此便只能撤军了。至于选其他道路撤退么……,既然张任能够翻越人迹罕至的九岭山,难道还不能分兵去占住其他小路吗?小路艰险,只需少量兵马便能阻住大量敌军。故而在不确定小路是否安全之前,朱治是不会贸然将全军带往死地的。”
尤泉闻言,这才释然。
当下大军急进,赶到萍乡时,远远就听见前方大呼酣战之声,却是张任依托营垒,截住了朱治、吕岱,而李严、刑道荣也从后夹击。
刘贤听见前方战况激烈,当下命傅士仁、尤泉立即前往助战。刘贤却领着亲卫登上高处,取出单筒望远镜仔细观察敌情,见江东军一分为二,朱治亲领五千人猛冲张任营垒,吕岱领着二千人在后抵御李严、刑道荣。
二人都是江东良匠,指挥调度极有章法。张任虽然勇猛,但全军翻山越岭而来,身上只携带着短兵和gongnu。在朱治挥军不计较伤亡的猛攻之下,防线显得岌岌可危。
当然,吕岱在面对李严、刑道荣大军的猛攻时,也只是勉力支撑,双方现在就是在看谁先取得突破。
而随着傅士仁、尤泉加入战团,吕岱压力陡然增大,已经将要支撑不住了。
刘贤见状,当即命令杨狼、木鹰、塔利三人领兵绕到侧翼,突袭朱治、吕岱两军的结合部。
三将率领麾下铁甲兵、重型标枪兵、弓箭手立即前往,相互配合,很快击破江东军侧翼。吕岱见自己后路将要被截断,只得率兵撤回,欲要去与朱治会合。
李严、刑道荣等人挥军在后迅猛掩杀,吕岱大败,败兵溃逃冲击朱治后军,将江东军阵型冲的十分散乱。李严、刑道荣、傅士仁、杨狼等人见状,立即领兵冲阵,朱治、吕岱奋力约束众军,却已是回天乏术。
当下朱治长叹一声,对吕岱道:“今日我军穷途末路,已然难逃全军覆灭之厄了。趁着敌军尚未完全合围,可命大军分散突围,能走几个是几个吧!若是再勉强支撑下去,最后必将谁也走不掉。”
吕岱闻言,点了点头。当下朱治传令众军,在各自军侯、队率、屯长的带领下分散突围。朱治脱下主将袍铠,令亲兵穿上,打着旗号往攻张任营垒,自己却领着数十亲兵杀出重围,往北逃去。吕岱则领着少量兵马往南而去。
江东军这一分散突围,人马乱窜,使得战场形势越发混乱,荆州众将仅能勉强约束兵马,努力合围江东兵,但自己的阵型也不可避免地产生了混乱,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许多江东兵逃跑。
却说张任看见朱治旗号往自己营垒而来,当下大喜,见江东兵已经陷入了混乱,根本不可能再有余力攻破营垒了,当下张任领着百余亲卫直往朱治旗号杀去,一路势如破竹,来到朱治旗号之下,仔细一看,发现敌将极为年轻,并非老将朱治。当下张任急忙喝问道:“你是何人?朱治何在?”
那人却并不答话,挥刀直往张任砍来,张任手起一枪,刺死对方,就势夺了朱治旗帜,挥舞高呼道:“朱治已死!江东兵何不早降?”
刘贤在后面看见,也自大喜,吩咐众军大喊道:“投降免死!顽抗者格杀勿论!”
一众江东兵闻言,转头看见主将旗帜果然被敌军大将夺去,顿时士气大跌,再无战心,迟疑了一阵,纷纷弃械投降。
刘贤命众将立刻收容战俘,随后领亲兵来见张任,就听张任道:“主公,朱治、吕岱早已跑了,只留下旗帜在此!”
刘贤闻言一惊,当下急令李严、刑道荣、傅士仁、尤泉、木鹰、塔利分兵去追杀的逃散的江东兵,严令众将务必要将朱治、吕岱捉回来。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