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迎面扑来,有种女人特有的味道。
梁棠用纸巾拭掉墙壁镜面上的雾气,环顾了一周,皱眉将堵在下水道口的掉发收拾干净。
旋即才关紧门,打开雨洒沐浴在温热的水中。
他在家里等了两天不见麦冬打半个电话,于是派人打探,这才知晓她随林晟回了荔城,一向淡定的心陷入混乱之中,便推开其他工作的事,立马买了机票跑过来。
麦冬在荔城没有其他去处,回来必是只能在家,所以梁棠一下飞机就坐计程车过来,等了好一会儿才看见她坐别人的车回来。
只是料不到还带了个孩子,生出额外这么多麻烦。
梁棠洗完澡出来,四处找不到吹风机,最后上了二楼麦冬的卧室里。
麦冬陪小孩子在床上睡觉,梁棠刻意压低声音,翻了两个抽屉总算是找到他要的东西。
返身正要出去时,瞥见麦冬垂在床侧的头发,梁棠过去摸了两下,发现仍是湿的,他脸上显出愠怒,摇晃她的身体试图唤醒她,麦冬却熟睡得巍然不动。
孩子是个麻烦的生物,梁棠不愿吵醒孩子,于是弯腰把麦冬抱起来,一同带着吹风机下去。
他把麦冬放到沙发上,唤着她的名字,“快醒醒。”
梁棠欲扶她坐起来,麦冬晃了两下身子,又倒进沙发里,连眼睛都不愿意睁开,梁棠耐心地叫她,“你头发不吹干明天会头疼的。”
麦冬昏昏沉沉地没听进去,哼哼了两声,又换了个姿势继续睡,梁棠并不知她病后嗜睡的毛病,只以为她是今天白天太累了。
无奈之下,便决定亲自为她吹干。
梁棠游目四望,在墙角发现一个插座,于是搬过去一张椅子,把麦冬带过去,令她立坐在椅子上,一手扶着她的肩膀,一手拿插电的吹风机给麦冬吹头发。
发丝飞舞,麦冬垂着脑袋毫无知觉,身体险些就歪到一边去,梁棠既要扶住她的身子又要费心在她的头发上,左右忙碌。
最后实在无法,找了个排插过来,连到沙发那边,让麦冬靠在他腿上,他坐着给她吹。
折腾半天,待麦冬头发干透的同时,他自己也是筋疲力尽,靠在破旧的沙发椅背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一亮,睡梦中的陈麦冬似乎被一道响亮的哭声惊醒,条件反射地站起来,脑子一阵晕乎,显些站不住,她复又倒回去。
原本盖在身上的大衣掉落在地。
过了片刻,麦冬闻到一股对女人来说有致命诱惑力的雄性荷尔蒙气味,她脑袋正趴在一片坚硬的胸膛上,手也不知是放在哪,按了按居然有凸起的柔软一点。
像是坠入晨起的春梦中,麦冬听到一阵短促的呼吸,心中澎湃不已,恨不得日日有如此美妙光景。
随即另一只强有力的臂膀抬起来,宽厚的手掌把麦冬的手抓住,她抬头看起,梁棠正垂眸盯着她,一双眼充满□□的张狂。
他揽住麦冬腰际的手往上提,张口便向她唇上咬去,麦冬吓了一跳,第一个念头便是她还没刷牙,那味道会不会太影响双方的初印象。
麦冬经验不足,脑袋里虽然闪过无数个电视剧里的场景,却仍旧做不到一点即通,对接吻之事表现得极为僵硬,一动不动。
梁棠似乎并不介意,抱住她的后脑袋,攻城略地,一派强势作风,令陈麦冬呼不出一口气,差点把自己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