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地看了眼怀里的小孩,也不知陈麦冬去哪里捡到的一个,长得不讨喜,要求人的地方还挺多。
他第一次抱小孩,找不准姿势,在房间里走了两圈,因为僵硬的姿势和控制不好的力度把小孩子折磨醒,晴晴哭得比刚才更大声,震得梁棠耳膜都快破掉。
麦冬在里面洗澡,听到外面小孩的哭声,被热水冲刷着的欢快的心又一下沉下来,老实说,她今天带了一天孩子也真是厌烦了,恨不得有个缝,能把孩子塞回向春肚子里去。
这洗澡才刚洗一半,她不可能光着身子出去,麦冬把雨洒的声音关小,贴到门那边,喊梁棠的名字。
梁棠听到声音,把哭得响亮的孩子带过去,见门上婀娜的剪影,心中澎湃,抑制下冲动,同样贴着门对里面的人道:“我在。”
“看看是不是拉屎拉尿了?”
梁棠沉默了一会儿,问:“怎么看?”
“脱裤子看呀。”麦冬实在对梁棠带孩子的能力产生怀疑,“看纸尿布有没有异味,是不是湿了。”
过了片刻,麦冬觉察到梁棠不在门边,知他是照做去了,便继续把雨洒开到最大,仰头沐浴。
梁棠把那都快哭入魔的孩子放到桌面上,腿去厚厚的裤子,现出里面的纸尿布,他托着下巴研究了一会儿,最后找来一把剪子,直接沿着小孩胯部把纸尿布剪掉。
纸尿布是干净的,梁棠检查一遍后,又用胶布把纸尿布重新粘上,他把孩子抱到浴室门前,抬手敲着磨砂玻璃门。
麦冬听到声音,立马将雨洒再次关小,问外面的梁棠,“怎么样?”
孩子的哭声太大,梁棠不甚厌烦地捂住她的嘴,对着门里的人道:“纸尿布是干净的。”
麦冬惆怅地思考了几秒,对他道:“充点奶粉给她喝吧,许是饿了。”
“你确定?”
“死马当活马医。”她也没有特别丰富的经验。
梁棠又是一顿沉默,盯着磨砂玻璃门那边窈窕的身影,喉咙干渴。
麦冬以为他不在了,便继续回去把雨洒开大洗澡,却不料梁棠突然又敲门,麦冬被他搞得精疲力尽,走到门边问,“怎么了?”
“怎么泡?”
“舀一勺奶粉,倒进奶瓶里,再用保温瓶里的开水冲进去,摇晃几下溶解好了,滴两滴出来在手上试试,千万不要太热,以免她被烫到。”麦冬对这些也是半吊子水平,她以为梁棠带孩子这方面天赋再差,但以他聪明的脑瓜子,只要看看奶粉罐上的使用介绍,分分钟就能解决地很完美,所以便也继续放心地洗完余下的澡。
等几分钟穿着睡衣出来后,却看见梁棠死命地拿着奶瓶子往晴晴嘴里灌奶,她吓了一大跳,几乎是跑着过去把梁棠手中的奶瓶抢下。
“你在做什么?”
“不是你说喂她喝奶粉的?”梁棠反问她,麦冬气得跳脚,“那孩子不愿意喝,你也不能硬逼着她喝下去呀,这样很容易闹出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