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使了些力,想将包袱抢过来,但虞少渊也不松手,二人堪称剑拔弩张,针尖对麦芒。
宁离把包袱又抱回怀里,对二人的显眼感到丢人,虽说知道二人没什么别的心思,只是出于兄长的关怀,但还是分外不自在。
慢着,别说了。她打断了二人,抱着包袱往虞少渊那儿挪了几步:孟大人,我还是随师兄回去罢,他都亲自来接我了,而且你我本就不顺路,就不劳烦大人相送了。
虞少渊唇边的笑咧得更大了,他长臂一伸,揽住了宁离的肩头,不无快意地看着孟岁檀神色逐渐阴沉。
既如此,那我们便先走了,孟大人见谅。虞少渊一拱手,随后二人相携离开,背影亲密无间,哪怕走出老远,虞少渊步伐间的轻快都能瞧的出来。
怀泉牵着马车,看了一眼二人,咽了一口唾沫,识相的没有出声,免得火力转移到他的身上。
直到上了马车,虞少渊唇角的笑意都未落下,宁离却有些难为情:师兄,你下次还是莫要来接我了,我搭聂师兄的马车回去也好。
那怎么行,聂师兄是聂师兄,我是我,如何一样,若是聂师兄,可没用这松软的坐垫,以及这酸甜的饮子。他手一扬,递给了她一个竹筒。
宁离眼眸一亮,接过来抱在怀中满足的揭开了竹筒。
那位孟大人,你素日时常同他接触?虞少渊试探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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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有一些公务绕不开。宁离想起她拿虞少渊作挡箭牌的事,不免心虚,琢磨这两日告诉他才好。
虞少渊闻言开始拈酸吃醋:我瞧他对你关心的很,不像那关系不怎么样的兄长,就是人不怎么样,装的很,拉着张脸,笑都不会笑,与这样的人共事,岂非每日都很痛苦。
宁离忍俊不禁:我与他接触不算多,就是不知怎的,他近些日子对我好像是性情大变。她模样不像排斥,更像是百思不得其的纠结。
虞少渊听她的话心头一紧,脱口而出:你原谅他了?
宁离茫然反问:何来原谅,他并未有对不起我的事,他于我不过是一个同僚上级,只是近日他性子颇为古怪,算了,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