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门口方向看去,像要试图逃离或是求救。
卫樹按住他的肩膀,俯身吻住他,垂在身侧的那只手也轻轻掌住了邱宝珠的后脑勺。
卫樹轻而易举就撬开了少年的齿关,果汁和木质调的威士忌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一经释放,在两人呼吸间惊涛骇浪似的汹涌。
他舌尖勾住邱宝珠的舌尖,舔了两下,又继续深入。
邱宝珠双手还按在自己身体两旁的床垫上,眼前的光影扰乱了他的视线,始终清晰的只剩下了卫樹近在咫尺的眼睛,细长的睫毛将覆未覆,瞳孔明亮得宛如两簇跳跃的野火。
接吻的过程中,卫樹眼睛发红,一直在看着邱宝珠,他吻得有多贪婪凶猛,眼神就有多祈求,有多痛苦与艰涩。
邱宝珠的胃部被卫樹的眼神攫取住,拧成一团,隐隐作痛。
卫樹几乎是猝然放开了邱宝珠,他转头走了两步到书桌边,动作利落地拉开抽屉。
旁边箱子里的黑蛇被突然发生的动静吓了一跳,咝咝地滑下了树,盘在了角落里。
卫樹拿了一样东西到手里,他没有停滞,弯腰直接把手里的东西戴到了少年的手指上。
是一枚戒指,上一世邱宝珠离开前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也是临别礼物。
看见邱宝珠用一双醉眼茫然却又欣喜地摩挲着戒指的表情,卫樹缓缓直起身,他抬手摸了摸对方的头发。
“叩叩”
“卫樹啊,面煮好了,赶紧带着你那同学出来吃吧。”李彩娉在外面讨好地轻唤。
卫樹拉开门时,李彩娉伸着双手,满脸写着“请给钱”。
给了她五百块钱之后,李彩娉说了句“面在桌子上,筷子我都拿了,醋自己加。”,转身美滋滋地进了房间。
邱宝珠从卫樹身后钻出来,坐到餐桌面前吃面条。
他今晚没吃什么东西,空腹喝了酒还烧得慌,味道只算过得去的挂面在此刻也变得美味了。
见他吃得狼吞虎咽,卫樹蹙眉,“你慢点吃。”
邱宝珠夹着面条,“你不要处处都管我。”
“我不管你,”卫樹语气变淡,“你不舒服的时候别喊。”
邱宝珠撇了撇嘴,速度到底变得比之前慢了不少。
卫樹不怎么饿,把自己碗里的煎蛋夹到了对面的碗里。
“其实你人还不错。”邱宝珠看着黄澄澄的煎蛋,又变脸道。
卫樹扯了下嘴角,他目光扫过邱宝珠手指上那只碧荧荧的戒指,不知道对方明天早上还能不能用正常语气跟自己说话。
吃完夜宵,卫樹去厨房洗碗,邱宝珠自觉在洗手间刷牙。
在碳水和酒精的双重作用下,邱宝珠脑袋越发晕晕乎乎,牙刷插了好几次都没能插/进杯子里。
他扶着墙慢慢走回卧室,躺到床上。刚躺下没多久,耳边便出现了脚步声,床垫下陷,他被躺到身侧的人抱住,对方体温很高,胸膛很硬,心跳声传到他耳朵里时,给人一种微弱的绝望和自毁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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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微亮,蓝灰色的光线从小窗透进房间。
邱宝珠睁开眼睛,看着窗外时的第一想法是,窗帘怎么没拉?
接着他看见了窗户边上的蛇。
它朝邱宝珠吐了吐蛇信子。
“……”
他房间怎么有蛇?!
等等!这蛇有点眼熟……
邱宝珠开始环视整个房间,他脑子里嗡嗡作响,这不是他的房间,这是卫樹的房间。
他为什么会在卫樹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