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彩娉在打着麻将,在家打,中间不知道是谁低喊了一句“卫樹回来了!”,李彩娉径直就往桌子底下钻。
“你躲什么啊?躲有用?赶紧把麻将收了,快点快点!”吃盒饭的卷发婆娘都顾不得吃盒饭了,丢了盒饭把麻将桌上的布的四个角一拎,扛在肩膀上就拉开门往楼上跑。
没了麻将,其他什么都好编了。
李彩娉抚着头发,磕着瓜子,装作对后面进来的卫樹感到十分讶异,“哎呀,你晚上出去,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客厅里的烟味快成烟雾弹实战场了。
邱宝珠不舒服地皱了皱鼻子,“臭。”
卫樹用手扶着邱宝珠的脑袋,让他把脸埋进自己的衣服里,随即朝李彩娉冷冷地看过去,“谁准你叫人来家抽烟的?我怎么跟你说的?”
“哎呀哎呀……”李彩娉声音越来越弱,她嘀咕了一句“有什么了不起的”,起身开始赶人。
“都滚,滚滚滚!”
沙发上佯装看电视的两男一女怨声载天地站起来朝外面走,边走边道:“李彩娉啊,你儿子都骑你头上了,你这个当妈的,在家一点话语权都没有,丢不丢人啊你?”
李彩娉嘴里说着“干你屁事”,心底其实还是很不舒服的。卫樹这几个月以来变了不少,以前顶多是无视她,现在凶得很,有时候看自己的眼神,比道上讨债的那些还吓人,看死人一样的!
房间门已经关上了,卫樹和他带的人都进去了,李彩娉趴在门上听。
门忽然打开,李彩娉连连后退,挤出一个灿烂的笑脸,“饿不饿?我给你们下碗面条?”
卫樹罕见地没有拒绝,“嗯”了一声。
“你还真答应啊?!”李彩娉只是随口一说。
但自己主动提的也没办法,李彩娉只能挽起袖子进厨房了。
“记得给钱,一万一碗,哼哼,我可不会给你白干活!”
卫樹没有理睬他,在洗手间接了一盆热水,从柜子里拿出邱宝珠上回来用过的毛巾,重新回到了房间里。
少年已经抱着他的棉被睡得正熟。
他这阶段还没开始吃苦,嘴唇水亮水亮的,腮帮子被棉被挤出一个小汤圆来。
卫樹蹲在床边拧热毛巾的时候,盘在树梢上的黑蛇睁开了眼睛,床上的人也睁开了眼睛。
邱宝珠坐起来,默不作声把上身脱得只剩下了一件羊毛T恤,下身直接脱得精光,底裤都没留。
他耷拉着眼皮,昏昏欲睡,两条玉一样温润白皙的腿挂在床沿,脚趾头时不时轻点两下空气。
卫樹眼底露出显而易见的笑意,这是邱宝珠后来养成的习惯,因为待在家里,无处可去,昼夜有时候颠倒,经常偷偷喝酒醉倒。卫樹朝偷喝酒的邱宝珠发过两次火。
伤胃,还不好洗澡。
邱宝珠为了让他别生气,就把自己衣服脱了,说:“这下好洗了吧。”
“手。”
邱宝珠把手伸到卫樹眼前,卫樹捏着他的手腕,热毛巾从臂膀上一路擦拭下来,连掌心和手指缝都没放过。
沾了水汽之后,皮肤在秋夜里起了一小片鸡皮疙瘩。
两只手臂擦洗过后,卫樹弯下腰,直接邱宝珠的衣摆掀了起来,“自己拎着。”
少年左右手各拎着左右两边衣摆。
床头灯光线下,少年的身体光泽极润,不明显的骨骼覆着一层手感极好的软肉。他不爱锻炼,腹部柔软平坦,毛巾挨上去的时候,他把腹部紧缩起来,睫毛颤各个不停。
“有点冷。”
卫樹清了清嗓子,开口依然沙哑,“快了。”
上衣放下来后,冷空气被挡在外面。
卫樹倾身,几乎将邱宝珠整个人罩在了身下,他从邱宝珠身后拽过被子,把邱宝珠裹了起来。
毛巾再又过了遍热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