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瑜努力扎紧自己的小围脖,蓬乱的短发飘荡在北风中,让她一次次想到爆发后的超级赛亚人。
这样去见张欣,也太狼狈了吧。要不要先回家补妆呢,嗯嗯也可以,再顺便烫个头发吧。
左瑜正在胡思乱想,眼前出现的一道美丽景色,将她深深地吸引住了。
不远处有位姑娘正独自站着。人家不仅身材高挑、长发翩然,气质也很出众,举手投足都那么得赏心悦目。
左瑜咔嚓一声踩断路边的碎冰,在内心深处认同了陈之辉,自己真的是井底之蛙了。
如果张欣的邻居都是这个水平的,那么她的审美环境真是太高级了。自己不管是回家补妆,还是去韩国补鼻梁,都是多余的。
看到美女正望向自己微笑,左瑜有些受宠若惊,也正了正小围脖,礼貌地笑笑。
“哎,左瑜你怎么还走,要去哪?”高挑美女一脸惊讶,干脆走过来挽住了左瑜的胳膊。
一阵温暖熟悉的馨香直击灵魂深处,左瑜嘎嘎嘎地转过头,紧张喉咙干涩,“张、张欣?”
四目相接,沉默中似有万语千言。
再不复学生时代的沉静木讷,此时的张欣只能用芳华无边这四个字来形容,明艳动人的眸光如同定身咒语,让左瑜手足无措地僵在当场。
张欣见她沉默呆愣,故作不满地挑挑秀眉,“怎么,才两年不见就不认识我了?”
“嗯,有一点。”左瑜讪笑,不着痕迹地收回自己的手臂。双方现在这个距离,对她太致命。家里有心血管疾病的病史,必须谨慎。
张欣的落寞之色再也掩饰不住,转身迈步就走。
左瑜哪敢不追,拼命解释,“张总息怒,我昨天值班,累得真够呛,所以眼睛花了。”真不公平,明明是你自己变化那么大。
“左小鱼,你非要这样称呼我不可?”张欣猛地停步,颀长身姿挺拔如松杨,语气却冷若霜雪。
“好好好,欣欣,我像以前一样,叫你小欣欣行不行?”
张欣一愣,随即白她,“你恶不恶心。”
“欣欣同志,你这很明显是在搞差别待遇。”左瑜一脸严肃地开着玩笑,“之辉同志可以这样称呼你,作为他的战友,我要求享受同等的权利。”
张欣听完,立刻面沉如水,再没有了方才玩笑的温情:
“你能啊,你怎么不能,你就这样叫了我九年。然后呢,然后你凭空消失,了无音讯,你以为谁都能像你一样,把什么事情都当作玩笑,当作没发生过吗?”
她语气寒冷,没有起伏没有音调,但左瑜能感受到这高傲之下的委屈与难过,忍不住一阵心疼。
年少时分的张欣是各科老师的心尖子,特点是文静好学,所向披靡。
她能做出的最活泼举动,就是在左瑜耍宝时,很给面子地拍手笑笑。或者是在左瑜想要抄她作业的时候,坚定地摇头拒绝。
年少时分的左瑜顽皮异常,却莫名地臣服于这种温柔安静的力量,很多年。
左瑜想起往事,嘴角勾起苦笑,“欣欣你看,现在没有我,你也过得很好啊,这样我,我就能放心了。”
张欣听完后也气极反笑,笑容诡异,杀气弥漫,“你放心了,就打算不要我了,就要一走了之?请问你是谁啊我的事情要轮到你来放心!”
妈妈,我好想回家啊。
“咳,这位民警同志,你能不能别哭了,”张欣感慨中透着嫌弃,鄙夷中满含痛心,“你这么脆弱,作为普通群众我很没有安全感,你还不如我家楚楚。”
“这位群众,你刚才的话都构成袭警了。”左瑜哽咽着反击,“而且楚楚不是你养的狗吗,干嘛拿来跟我比?”
“楚楚被家里的阿姨训了两句,昨天居然离家出走了,全家都很着急,这次叫你来,请你帮我把她找回来。”张欣好心地不再质问前事,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