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女人练了，那么，大概会失去生育的能力。”林然说着，补充了一句，“你们的功法，太寒凉了，天长日久地练下去，可能会让自己的性格都发生转变。”

“呵呵，我还以为是什么高言大论，原来不过只是登徒浪语罢了。”鹤无双冷冷道。

“你现在还没有拂袖离去，就证明我所说的极有可能是真的。”林然笑道，“不是吗？”

鹤无双面无表情地说道：“即便不能生孩子又如何？为你们男人生育子女，传承后代，就是我们女人必须要做的事情吗？”

“这话对其他女人来说没什么问题，但是对你们修习这种剑法的人来讲，问题就很大了。”林然说道，“不生孩子，就要生病，除非改良剑法。”

不生孩子，就要生病？

“剑法是我鹤家先祖传下，不容置疑！更不可能更改！”鹤无双说道：“秦门之主，山高水长，今日之仇，我鹤无双记于心中，来日再见！”

说着，她就要腾身而去！

“来日再见？”林然笑了笑，“那我只有祝鹤掌门活的久一点，不要寒气入骨，红颜早逝。”

鹤无双的身形一顿，随后强烈的冰冷气场开始从她的身上辐散开来，似乎随时都要出手！

“愤怒是没用的，回去吧，要是有一天后悔了，记得来找我。”

林然说罢，便转身走进了秦家大门！

……

等回到了无双剑派，仇舞蝶立刻跪在了鹤无双的面前。

此刻，这位圣女的身上，仍旧穿着林然的外套！

“这次都是弟子的错，请师父责罚！”仇舞蝶的声音之中带着悔意。

“把这衣服给我脱了！”鹤无双说道，“太刺眼！”

一看到这衣服，林然的笑脸便浮现在这这位鹤掌门的脑海中，让她控制不住的冒出一阵阵邪火。

在别人面前骄傲无比的仇舞蝶，此刻倒也是十分听师父命令，后者话音落下，她的手就已经拉开了衣服拉链了。

于是，那白皙细腻的肌肤，便展现在鹤无双的面前。

还好，师父也是女的，这让仇舞蝶不会感觉到太羞耻。

不过，在脱掉了这夹克外套之后，仇舞蝶顺手还把衣服叠好了，轻轻地放在了一边。

“腿上的血痕是怎么回事？”鹤无双看着弟子：“他真的没碰你？”

“他确实没碰我，只是震碎了我的衣服。”仇舞蝶说道，“这些伤痕，都是山间草木所划伤，当时我受了内伤，源力无法调集，所以没法在体表形成力量保护……”

“他震碎你的衣服，就是想羞辱你！羞辱整个无双剑派！”鹤无双回想着刚刚林然对自己说的话，不禁又是气得不打一处来！

仇舞蝶没有再说什么。

她的确从未在林然看向自己的眼神中看到半分占有之欲——哪怕他的目光扫遍自己的每一寸肌肤。

自己刺了他一剑，他要击碎自己的骄傲，这好像也算是勉强扯平了。

跪在地上的仇舞蝶俯下身去，双手和额头贴地。

而随着她的这个动作，倒扣着的雪山峰顶也被引力拉坠了高度，触及了微凉的地面。

仇舞蝶说道：“师父，今日之事，是弟子唐突了，所有责任，弟子愿一力承担。”

“我剑派死了那么多精锐，元气大伤，这责任，你承担得起吗？”鹤无双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其中有着压抑不住的怒气：“就连我这个掌门也承担不起！真是愧对列祖列宗！”

的确，今天晚上这一仗损失太大，起码得让无双剑派消停五年以上。

鹤无双深呼吸着，似乎想要平静内心的愤怒情绪，胸口上下起伏着，弧度颇有些夸张。

而仇舞蝶仍旧前额和胸口贴地，跪在地上，屏息凝神，静待师父教诲。

还好，这里没什么异性，不然，看到她的这个体态，怕是要火山爆发。

良久之后，鹤无双才叹了一声，说道：“不过，江湖争斗，死伤都是在所难免，这事情不能全怪你，谁也想不到，传说中的秦门之主竟会突然回来。”

听到了这句谅解的话，仇舞蝶有点讶异，随后，眼泪开始无声溢出，在下方的地面留下了一片湿痕。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鹤无双看着无声哭泣的弟子，淡淡问道。

“师父，都是弟子的错，弟子愿意以死来承担罪责……”仇舞蝶带着哭腔说道。

“我不是要听你这种话，你跟了我十年，我已经很了解你的性格了。”鹤无双的眸中精光微微收敛，说道，“我是说，关于剑派功法，你有没有想问我的？”

“这……”仇舞蝶咬了咬嘴唇，道：“那登徒浪子一派胡言！师父千万别信他！”

“好，那我问你，这些年，我的脾气是不是越来越差，个性是不是越来越冷？”鹤无双说道，“甚至是乖戾暴躁，毫无耐心？”

“师父，这……”仇舞蝶欲言又止。

很显然，她是知道答案的。

否则的话，仇舞蝶断然不会因为师父刚刚谅解自己的那句话而痛哭流涕了。

因为，类似的语气，她已经太久太久没从鹤无双的口中听到过了！

这些年，鹤无双的性格的确是在变化着！

“你撒谎了，舞蝶。”鹤无双说道，“我确实是快要把自己变成了一把绝情之剑，你骗不了我，因为，我从你的身上，就看到了当初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