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沉浸帝位数十年的年迈皇帝,与能力不俗的太子,也无法如此洒脱拒绝这一份重礼。
原本心中焦躁的属下对视一眼,纷纷露出了复杂的表情。一直被人期待,蓦然被人嫌弃,总有点伤了自尊。不过少年真有骨气,就是有些不自量力。练兵可不是说说尔尔。
“对了,我们认识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是哪位。让我猜猜,能够让父亲指派的必定是个利落的,身上浸着身居高位又自信满满的气势,你是将军吧?”
司阎渊眉头一跳,点头应了:“是。”
“能够在困难重重的如今如此自信满满的,说能够护我的便是根本没有几个人吧。我听说镇国大将军堪比杀神,气势绝伦。想必,大人就是小儿止哭的冷面将军司阎渊?”莫卅咂咂嘴,目光一转,瞧着司阎渊的视线多了一丝笑意。
“是我。”司阎渊毫不忌讳的颔首,从少年口中听说自己冷面,防儿童啼哭的传言。他莫名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憋屈,他只是习惯性缺失表情,并不是修罗在世,刹神降临。
“哈哈哈,我也算一辈子不俗了。年纪轻轻便认识了千古重臣将军大人。”莫卅摆了摆手。
这种瞻仰古物化石的错觉。司阎渊沉默一秒,干巴巴道:“我也荣幸。”能够在年轻力壮时期见到莫卅。眼前心灵剔透的少年必定是名垂青史的明帝。
而令司阎渊心中火热的是,一想到后世之人谈论他的时候,都会与帝王放在一起。这种想法出现后,那股酥酥麻麻的小火苗瞬间熊熊燃烧,形成了足以燎原的火焰。
便是他遗臭万年,淫乱后宫。他也要独独占有少年。这种想法莫名其妙,但细细思量又如此渴望,似乎灵魂深处一直的期望一般。
属下们极快的建造好几个简易的帐篷,便搭起了灶台,堆了火。二十人早已经分工明确,行动之间毫无阻塞之感,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定位与任务。
见到有序的士兵,莫卅啧啧两声。
“怎么了?”司阎渊暗暗观察莫卅的细微表情波动,看他一脸赞叹,又是自豪又是酸涩。
“今天他们就住在这里?”莫卅指了指将他的小院子包围的帐篷,生生有种被管制的错觉。
“对,晚间拾掇下东西。修整一日,待明日晌午我们便离开。”司阎渊倒是不怕莫卅逃离,毕竟他有着足够的自信,便是他动了离开之思,却也无用。因为他绝对不会放手。
莫卅简直被司阎渊理所当然的强势劲儿逗乐了。这家伙侵略属性便是几个世界都没消失,甚至还愈演愈烈,笑眯眯的侧目,目光流转:“那我的大将军,你住哪里呢?”
呼吸一窒,司阎渊脑海中被‘我的大将军’五个字刷屏了。好一会儿才惊醒,露出了正义凛然又霸气十足的无赖样:“我和你住。”
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莫卅默默好笑后,指了指自己破落的小竹屋:“将军大人身材魁梧,似是不够的吧。”
“无妨。”顺着窗户望进去,瞧着一张不足一米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