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听了,有些匪夷所思,便拿眼睛来窥着老李。
老李却端起了酒,细细呷了一口,方慢慢悠悠从怀里拿出两张银票来道:“这是二万两银子,每张一万,你们两兄弟一人一张,且作前期的费用。若队伍拉起来,还可以秘密向农庄外围扩展,所需费用自然会有。但此事宜早不宜迟,且要隐秘,千万不可走漏了风声,让人抓住了把柄。否则,王爷那边便只有舍车保帅,你两明白?”
贾琏见了这一万两的银票就在眼前,早心痒难耐,却又有些心惊胆颤。
贾琏知道,只要接了这张银票,自己便再无退路。而且这事还得瞒着荣国府那边众人,尤其是贾政和凤姐,一但事情败露,或者惹出什么麻烦,北静王是会立即和自己撇清关系,自己便有可能是替死鬼而已。
贾琏便看着贾珍。
贾珍早笑着将两张银票接了,又分了一张给贾琏道:“富贵险中求!兄弟,我早知道你们那边只是个空壳,比不得我们这边。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若是错过了,便再无机会。而且,将来北静王承了大位,你细想,你和那边将会如何?咱们这也是在为贾府的将来谋划,如果你临阵退缩,只有死路一条。”
贾琏只得将银票接了,看了一眼,仔细的揣进怀里,举起酒杯道:“多谢北静王和长府官的抬爱,为了北静王和咱们的大业,以及贾府的将来,我贾琏对天发誓,情愿赴汤蹈火,肝脑涂地,再所不惜。若违此誓,万箭穿心,不得好死!”
老李听了,大笑着站了起来,端起酒杯道:“好,今日我李崇德便和两位结为异性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贾珍听了,大喜,便要吩咐人去拿香炉等物。
老李却止住道:“古有桃园三结义,插草为香,誓同生死。此事只在心诚,且只宜天知地知,还有咱们三人知道。”
贾珍只得作罢。
三人一时间喝了杯中酒,论起年岁,却是贾珍居尊,老李第二,贾琏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