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窗卡座正在上演一出大戏。
看着老鹅蛋略带挑逗的动作,俆嵩的视线瞬间收回,继续凝视着他面前的杯子,不慌不忙地给老鹅蛋挖了一个坑,“看来我们的爱好一点儿都不相同。”
和夏然的娃娃圆脸不一样,老鹅蛋有一张时下很流行的巴掌小脸,她有些好奇地问,“哦?如果我没有记错,我们才第一次见面吧?”
俆嵩见老鹅蛋已经跳进坑了,才有些恶趣味地说,“作为一个医学生,我更关心的是对方的五脏六腑,骨骼神经,比如说——有没有哪里长溃疡啊,化脓啊,或者是产生什么其他病变啊。”
老鹅蛋震惊了,她没有想到俆嵩居然这么不解风情,这一瞬间,她突然理解俆嵩的妈妈了,要是自己的孩子这么木头呆脑,自己也必须推着夹着来相亲啊。
这一刻,她有点儿同情夏然了,本来她只是想试探一下俆嵩是不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渣男,没想到这男人就一个呆板理科直男,跟这样的男人过一辈子,好无趣啊。
俆嵩这时才缓缓抬起头,看着老鹅蛋眼神的恐惧,继续发扬了他的恶趣味。
他左手的食指和大拇指架着下巴,缓缓地说,“你见过福尔马林浸泡过的尸.体吗?”
老鹅蛋恐慌地摇了摇头。
俆嵩的右手优雅的指了一下面前一个餐盘中的卤牛肉,“和这个的颜色特别特别的像呢,都是这种褐红褐红的颜色,听我们老师说,尸.体很贵的,所以我们当时看的尸.体只有半个。”
老鹅蛋一边看着盘里的牛肉,一边脑补着俆嵩所描述的画面,一阵恶寒从她的后背升起。
俆嵩又优雅地指了指餐桌上的一盘蜜汁烤鸭,这盘烤鸭只有半个,很齐整地摆放着,“那个尸体就跟这半个鸭子一样,脑袋也是半个,身体也是半个,只有一条胳膊,一条腿呢~”
老鹅蛋听到这里,鸡皮疙瘩已经起了一身了,“吃饭的时候,你能不能不要说这么恶心的事?”
“恶心吗?”俆嵩一脸无辜地看着老鹅蛋,“我们家平时的聊天都是这样的啊,诶,你看这个鱼子酱珍珠虾丸,上面疙疙瘩瘩的,很像我爸爸有一次做手术截取下来的肠子上的疙瘩哦~”
说着,俆嵩拿着银色的餐叉优雅地叉起一个虾丸放进了老鹅蛋的餐盘中。
“啊!我受不了了!”老鹅蛋猛地站起来,大声尖叫一声。
俆嵩抬了抬眉,重新叉了一个虾丸放进了自己的嘴里,学小学教育的女孩子果然不禁吓啊,他还准备给她科普一下艾zi病发病时候的悲惨样子呢。
听到老鹅蛋的吼叫,两个人的妈妈都赶紧跑了过来。
“小娥,怎么了?”老鹅蛋的妈妈很紧张地问到。
“他、他、他太可怕了~”老鹅蛋心有余悸地说道,看她的表情就差点哭了。
“小嵩,你说了什么?”俆嵩的妈妈脸色有些惨白,她的口气很重,现在满脑子都充满了一个疑惑,儿子不会把自己的取向透露出去了吧?
俆嵩小口地咬着虾丸子,慢条斯理地吃完了叉子上的丸子之后,才不紧不慢地说,“只是在分享一些我们学校有趣的事情,我以为女孩子会比较喜欢听。”
一旁的吃虾群众夏然趴在罐罐的腿上笑的滚来滚去,连虾都抱不住了。
果然呢,温柔而又腹黑的男神不会直接拒绝,用这记软刀子,怕是已经给老鹅蛋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估计以后见到男神就会绕道儿走了吧?
面对这峰回路转,罐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