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必须要分出输赢的气势。
到最后,两个人身上出现了同样色彩的魔术回路遍布全身,然后是从裸露脖颈和脸上出现的红黑色刺青纹路。
唯一的区别是,比起远山七,远山冬枳的魔术回路更稀疏,色彩更黯淡。
来自被污染圣杯碎片的魔力,燃烧着理智。
“fuck,远山望有屁好的,你跟他干?眼瞎了!”
再一次力量对抗僵持中,远山冬枳憋在心底的火终于发出来。作为哪怕是死人也要盘踞在他最恶心排行榜榜首的远山望,他想想都能呕出来。
“他是父亲!”远山七反驳道,“你这是以下犯……”
“别用和我一样脸说那个词。”
现在彻底解放能力的两个人已经没多少剩余的理智了,他们更像是两只野兽在争夺一个事实上不存在的战利品。
见血了。
没来及闪开,远山冬枳抹一把从侧脸流出来的血,源源不断沾湿整个掌心。
不过他吃亏,不见得对方能从他手里讨到好处。
甩甩滑腻的液体,远山冬枳骂了一句,转身轮着魔力强化后的枪托朝着明显丧失理智的远山七投上抡。
现在看来,berserker果然都是疯子。
顶着一脸血,远山冬枳:berserker都是疯子。
……然后抡圆胳膊把步枪当棒球棒用,抡远山七脑袋。
第109章夜聊
“容器”间爆发了“战争”。
作为同样是镶嵌了圣杯的“容器”。率先进入状态,远山冬枳脸上的伤口飞快止住血,然后眨眼间愈合成浅淡的红色痂痕。
一切影响行动和判断的伤痕在快速愈合着。
不必在意伤痛,因为它们很快便会消失不见,好像突然现在被黑色天空中乌云遮住的月亮,早晚会露出来。
两个身影从草地上扭打,远山冬枳凭借自己的柔韧性,翻身一个刁钻的身法按着远山七的肩膀把人面朝下压在潮湿冰冷的草地上,翻身骑在对方背上。
如果这时候,上面的人再来句“服不服”,就更像小孩子们不成体统的打闹。
因为berserker职阶自带狂性和生前状态相互抵消,完全把这场较量当做日常活动,远山七闻着充盈在鼻尖水气和泥土的味道,丝毫没有因为对方把自己的脸埋进草里而感觉到烦躁。
沉重呼吸声,节奏急促。远山冬枳居高临下看着被自己按在地上的人,借着刚才重新出现的月光。
心脏在狂跳,让他有些飘飘然,如同悬浮在半空轻飘飘向上升起的气球。
他用舌尖舔舔嘴角,舌头上味蕾反馈给大脑的是浓重的铁锈味。
一种渴望,从胸膛跳动着的心脏中诞生,顺着泵起的血液疯狂流向身体四肢、任何一个角落,一起发出渴望的呼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