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不仅是若娜愣住了，他也怔了好一会儿。

今晚的小竹马不可爱了，确实打算这样做的若娜悲伤地想着，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他的衣服，但很快就放松了下来：“我永远都不会这样对你，妮妮。”她说，每一个字都十分沉重，令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对我来说，你是最特别的。”

一番动情的话让托尼抱住了她，似乎这样她就会履行承诺，不会像过去一样总是一言不发地消失。

他决定相信她一次，最后一次。

感觉到斯塔克在逐渐被自己说服，若娜也适时地聊起了目前最能让对方开心的话题：“我想在马布里的海边办婚礼，鲜花，珠宝，游轮，潜艇，飞机。”身为一个爱玩的富二代，她十分喜欢那些代表着财富的奢侈物品：“我还要能燃放整整一天一夜的烟花，从纽约到亚特兰蒂斯，都可以看到这场它们。”

“马布里”这个地点令托尼有些犹豫，比起大厦，那儿的安全较为堪忧。他不打算邀请哥谭的首富前来参加，但他觉得韦恩到时候一定会再次不请自来，就像他的生日宴会一样。

看出了他的迟疑，若娜凄凄惨惨地说：“不可以吗？可是这辈子也就只有这一场婚礼，我希望它能不留遗憾。”

暗示得都这么明显了，托尼没法再拒绝，点头答应了她的要求。

半夜去哥谭的事就此揭过，就是大事虽然化小了，小事却没化了。若娜依旧不能随便离开房间，只能每天借着处理公司事物的掩护眼泪汪汪地见一下即将下岗的翘屁嫩男小秘书，惨兮兮地劝诫对方不要结婚，结婚是爱情的坟墓。

话是这么说，可她的语气和表情都是说不出来的高兴，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和斯塔克要携手躺进坟墓里。

鉴于巴恩斯同志这些年来的工作兢兢业业，罗杰斯企业总裁未来的丈夫兼股东之一的托尼·斯塔克决定把他调到分公司去当总管。

那个分公司当然不在纽约，甚至不在美利坚境内，而是地球的另一边。

“我不想去。”对于这个“正常”的人事调动，巴基才听了个开头就开口道：“我要在纽约。”

“可分公司更有钱途呀。”若娜对他的拒绝感到“不解”，假装不知道他这样做的真正原因。

巴基沉默了，他感觉得到黑心老板也是希望他走的，即使强行留下来，自己所期望的东西依旧无法得到。

他慢慢地低下头，看着那条用合金制造出来的、每年光维修就要花掉一大笔钱的金属手臂，脑中闪过了一些遥远又模糊的画面。

不是第一次，但他已经习惯了忽略。

“我要辞职。”巴基说，算是变相地抗拒着斯塔克做出的安排。

盯着他看了会儿，若娜尊重了他的选择，还非常人道地给了他一笔遣散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