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话有一丝微不可查的温柔,对宋欣道:“——什么都可以。”
“唔……”宋欣犹豫道:“那,我想看看你的爪子。”
夜风吹过柳树和湖面,掠过高塔和钟楼,然后穿过了云层。
罗根·豪利特微微一愣,对宋欣道:“……就这个?”
宋欣点点头,认真地说:“就这个。”
金刚狼叹了口气,拳头攥起,对宋欣道:“小心……这个刃非常锋利。”
然后他的指缝肉里刺出了三根锋利的、闪着寒光的刀刃。那刀刃曾经抵在宋欣的细脖子上过,此时被金刚狼小心地放在了桌子上,刃尖朝下,像是怕伤了人。
艾德曼合金的钢爪在暖黄的火光里都泛出了冰冷的颜色,刀刃被肉裹着,宋欣小心地对罗根道歉:“……对不起。”
罗根讶异地挑眉:“怎么?”
宋欣愧疚地重复:“……我知道会疼,对不起。”
然后宋欣白而细的小手指头,轻柔而好奇地按在了钢爪上。
那场景明明非常的普通,却有种难以言说的刺激,甚至有点性的成分。宋欣的皮肤非常的白,人纤纤细细,穿着套暖黄色的棉睡衣,模样柔软而干净。
这个女孩儿和她所摸着的,不知杀了多少人的艾德曼合金钢爪格格不入,但场景却莫名地情|色。
罗根不自在地动了动,跷了个二郎腿以掩盖那种反应,又握紧了拳头。那双钢爪上并无神经,但不知为何,被宋欣的手指摸过的地方却滚烫一片。
金刚狼以自己的身体为刀鞘,刀刃被捂得温热,上头一滴血也无,被割开的指间皮肤将刃上的血擦得一干二净。
——艾德曼合金的钢爪每次被用作武器,都是一次对他自己的伤害。宋欣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
这是宋欣作为一个普通人所无法想象的。
大多普通人连痛经的痛苦都不能忍受,手指破了皮就不能洗碗,腿摔破了便要翘了体育课,许多人一辈子连骨头都未曾断过。
然而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忍受着百年孤寂,忍受着伴随了他上百年的痛楚,忍受着一切宋欣觉得不可想象的东西,并习以为常。
宋欣小心地碰了碰钢爪的刃,她的小手指头在刃儿上轻轻一摁,那里的皮肤先是发白,然后破皮,瞬间洇出了一条血道道。
宋欣看着那个口子先是一愣,自言自语道:“金庸诚不欺我!端的是削铁如泥,吹毛断发……这种刀真的是存在的……”
罗根眉毛一动,问:“……疼?”
宋欣吮了吮手指头,对罗根没头没脑道:“真的很锋利了!所以罗根你一定要相信,我对你这种能把这种凶器藏在胳膊里的人,是绝对不敢跳出去当你的情敌的,毕竟我这么怂!我用我的人格发誓。”
罗根看着宋欣,好像看着个蠢蛋:“……”
然后罗根又重复了一遍,生怕她没听到似的,问:“疼吗?”
次日早晨,霍格沃茨花鸟啁啾,暖阳穿过回廊。
宋欣在一楼长廊,高兴地对和玛德琳打电话汇报:“总之,我觉得我洗脱了情敌的嫌疑!”
玛德琳:“……”
玛德琳说:“你怕不是个傻子吧?”
宋欣根本没听进去,她穿着校袍抱着手机在霍格沃茨里蹦蹦跳跳,然而宋欣多年倒霉人设不崩,她一下子踩了个小石子儿,脚下失去平衡,嘭地一声一头撞上了柱子,当即疼得眼泪狂飙。
玛德琳听着对边一声脆响,在电话里挫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