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我不认识他,我就是知道,我这个时间应该来这里而已。
那你为什么能进来?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这样进来的。
马佑熙对所有金积玉没有给出的答案,唯一的回答都是不知道。除了和石徽章有关的事情,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她就是跟着指引来到这里,然后就有人领着她进来了,她统统都不知道。
仿佛装疯卖傻一样的回答方式,没有让提问的人不耐烦,反而更详细的问起来,马佑熙依旧什么都不知道。真的见到人之后,之前的后顾之忧都抛在脑后,不管对面信不信,信多少,她都要演下去。这趟浑水她既然已经进场了,当然要趟水奋力的往上游动。
首尔南山深处,一个挂着‘军事禁区’的车道,顺着这条道开车二十分钟,能看到一座像乌龟壳一样的房子。房子的周围有三队穿着军装的军人,在周围巡逻,仿佛里面真的藏着什么国家机密。
宽阔的大厅里,只摆着两排中式的环形木椅,唯一一把放在上首的椅子上,坐着一位老人,改良的牧师服一样的罩子,穿在身上,宽宽大大的非常不方便,他个头不过一米七,整个人十分纤瘦,一头披散在背后的白发,穿着这样的罩衣,隐隐真的有些奇妙的气场。
骛衣微微颔首,看着送东西的人出去,门一关,立刻从椅子上起身,快步走到刚才来人的位置上,打开他送来的木盒,里面躺着一个‘神物’。一改之前面对教徒时的淡定和欣喜,脸色十分难看,嘴里低声的开口“第七个了。”
骛衣的祖上就是和神佛打交道的,南北战争之后,他这样还有家谱在的家族,整个韩国都屈指可数。他甚至有一任先祖是世宗大王身边的神官,为国家祈福。可惜到了骛衣这一辈,科学出现了。以前的巫术,以前神鬼莫测的神通,现在都变成了欺骗人的把戏,变的不值一提。
骛衣的家族一直是当权者身边的报喜鸟,这让骛衣即使在战争时,依旧过的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外面因为战争,因为饥荒,浮尸千里的时候,小小的骛衣则会因为肉煮的太烂,狠狠的抽打仆人,直到父亲因为科学的出现,从掌权人身边被踢开。家里倾全族之力,送他去美国,送他去或许能带来希望的地方。
当初在家里,连走路都有人背着的小少爷,到了美国,即使带着人人羡慕的金条,也变成了谁都看不上的二等甚至是三等公民。骛衣挣扎过,被打、被嘲笑、被欺负、所有种族歧视受到的那些侮辱他都尝试过。但是他和那些普通人不同,他不甘心,这不是他应该过的日子,这些人会受到神明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