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还是这样怕我,难道我会吃人吗?”
你不会,你会逼我吃。山口凛人把毛巾盖在脸上,通过隐隐约约的缝隙,小心的观察金积玉的脸色,仔细回忆自己最近除了答应爸爸接手山口组之外,还有没有什么招惹到她的地方,脑子转了一圈又一圈,慢吞吞的把脸上的毛巾拿下来,狭长的凤眼眨了眨,试探道“你没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父亲的位置本来就是给你的,当初父亲打电话给我,是我让他准备的继承礼,你仇家的信息是我让父亲转交的,也是我的人出的手。”金积玉蹲在植田璋面前,拿着一条毛巾盖在他的脸上“植田没有告诉你吗?”对当初的金积玉来说,山口组只是世界灰色地带的小虾米,山口凛人想要就拿去,正好也不用让山口雄一担忧继承的问题,日本的池子太小,她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山口凛人听愣了,看看地上的‘死尸’再看看妹妹又看看‘死尸’一脸呆滞的问道“那你今天是来干什么的?”他为什么要被按在浴缸里醒酒,为什么要抖抖索索的在这里站着,为什么心惊胆战的过了半个月,即不敢就这丢下山口组怕被父亲打断双腿,也不敢心安理得的坐在不属于他的位置上,害怕真正的主人回来,会被打断五肢?为什么要每天纠结于,得罪爸爸和得罪妹妹哪个死的更痛苦,他这半年过的连狗都不如的日子,是为什么?
“过来带你回家吃饭,母亲亲自下厨准备了不少好吃的,想要给我接风,正木说你在这里,我就过来了。”金积玉拍拍植田璋“起来了,地上不凉吗?”
回家干什么?吃饭?山口凛人觉得这句话从头到尾都是病句,他妹妹从忽悠他,插手父亲的事业之后,就再也没有在家吃过饭,连过年都找理由要跑出去。母亲为了这个和父亲吵了无数的架,叨唠了自己上千次,觉得就是他们带坏的女儿。一眼扫到门边的一群人,正木秀明缩在门后的阴影里,觉得此身仕途到这里大概就已经结束了。
植田璋扶着头装作刚刚醒来的样子“我这是这么了,这里是哪?”透过手指的缝隙看到笑眯眯的金积玉,连忙放下手,一脸的激动“大小姐,您回国了!”
“装你。。”还在蒙圈的山口凛人,抬脚就想踹他,被植田璋一个鲤鱼打挺避开,迅速起身,身上的肃杀也全都冒出来,假笑的看着沙发上的美作铃“抱歉,之前没看到您,美作少爷。”
山口凛人迅速收回脚,脸色一变,转头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妈蛋,刚才还以为是跟着妹妹的人,美作铃?板起脸,高冷的看着对方“美作。”头顶鸡窝,穿着被□□的不像样子,湿答答还在滴水的西装,一脸霸气的维持山口组当家气场的山口凛人,大概因为周围没有能反射的东西,所以不知道自己有多可笑。
从‘小心感冒’开始,接下来是一系列内涵太过庞大的话,直到山口玉子亲口说出,这个位置我亲手送到了你的手上,美作铃大脑一片空白的,维持着多年教育下的面无表情,心底的疑问几乎要溢出来了。
那个蹲在地上装死的人是谁?当初凶狠的站在他面前,带着人让他不要越界的植田璋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那个战战兢兢几乎快要吓尿的人是谁?父亲说,即使不能成为山口玉子,只要他能做到山口凛人的一半,家业就可以给他的人,一定不是面前这个,这个人一定是假的。那个笑的一脸春风拂面,说我来接哥哥回家,家业本来就是你的人,一定不是山口玉子,山口家还有两个姐姐,自己一定是因为灯光太晃眼,看错了人。
一定是的,这里一定是假的,他一定是在做梦。僵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跟他问好,默默给自己做了无数心理暗示的美作铃,呆呆的冲着他们摆摆手“哟~好久不见。”这一定是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