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衣。”迹部景吾缓缓地开口,语气平淡地听不出有丝毫的慌乱:“你在鄙视本大爷的智商吗?”
“虽然我经常这么做。”银发少女也挑眉看他:“但你看我现的表情,觉得像吗?”
“本大爷是无神论者。”
“真不幸我也是。”一边说着,她一边恶作剧般轻轻咧嘴,露出了那两颗尖尖的牙齿:“所以我至今还没尝试过用牙咬人,你有兴趣做第一位吗?”
“……”
“你刚刚也看到了,我真的很饿。”
迹部景吾:“……”
半晌,见他虽然变了脸色,却依旧稳如泰山地站在那里,古屋花衣不免有些气馁:“你怎么还没跑?等着被我咬吗?”
给点正常人该有的反应行不行啊不然我很没成就感哎~
“你不会。”迹部景吾盯着她,斩钉截铁地说道。
“人在饿极了的情况下,可是连自己都会吃了的。”古屋花衣不由嗤笑:“我对自己都没信心,请问你的信心又是从何而来呢?”
“如果你想,刚刚在面对向日的时候,就不会是那种反应了。”
“只是过不去那道坎罢了。”她随意地耸了耸肩。
这句却是大实话,当了十八年的遵纪守法好公民,无论是伦理道德还是法制观念的束缚,早已根深蒂固。所以,就算她很想直接下口,却也不知道该从何下口……
一想到这,她看向迹部景吾的目光顿时变得热切了起来。那修长的脖颈,白净的皮肤……古屋花衣有些艰难地吞了吞口水:“迹部君如果不介意的话,能否慷慨解囊一下……”
“别做梦了。”迹部景吾立刻冷声打断。
“……”老娘话还没说完呢你个无情无义的家伙!!
一边在心里咆哮着,古屋少女一边故作遗憾地撇了撇嘴:“那真是可惜。”
——既然交涉无效,那么就只好凭实力说话了。
不知道是不是猜出了她心里的小九九,迹部景吾虽然在嘴上拒绝得干脆利索,但还是领着她去了医疗室,取出跟一次性针管地给她。
古屋花衣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说不动容那是假的,不过随即被她很好的掩饰了过去:“就这么一点?好小气。”
“知足吧。”正在挽袖子的迹部景吾听到这话后,没好气地斜了她一眼:“如果不是怕你什么时候兽性大发咬了本大爷的人。”
古屋花衣:“……”
见你鬼的兽性大发你才是兽!!
“你确定抽的时候能管住自己的嘴?”冰凉的酒精棉扫过皮肤,某大爷不放心地再度确定道。
“安心~我懂得资源循环再生利用的道理。”
“……”这话听着就没法让人安心。
“对了!”就在针尖即将刺入皮肤的时候,古屋花衣忽然开口:“我其实还没有上过实践课……”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只有理论知识所以扎不准不要怪我……”
“古屋花嘶——”
最后一个词俨然变成了抽气声。
“我不叫古屋花嘶。”
看见殷红的血液顺着透明的软管流入试管中,银发少女忍不住翘起嘴角:“运气真不错一次成功~我果然有学医的天赋。”
“闭嘴给本大爷好好盯着!!”
“……”
等待的过程中,古屋花衣状似无意地问道:“你早就猜到了吧?”
“没有,只是有些奇怪罢了。”后者犹豫了一下才开口:“……你,其实跟人类没什么区别。”
古屋花衣:“……”
这句话为什么听上去这么别扭?
好吧,她承认自己已经的确不能算作是人类了。
两分钟之后……